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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19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四十年前窄窄的小巷,昏暗的路灯,没有车流,没有路人,唯有父亲,在巷口的小诊所外来回踱步,焦急的等待着。随着“哇”的一声婴啼,儿子出世了。时光如流水般逝去。一转眼,儿子上小学了。每天下午,总有一个人影在校门外徘徊。是父亲,眼神焦急地等待着。牵牛花爬满了斑驳的铁栅门。粉色的花在一片绿意中如此惹眼。伴着清脆略带沙哑的铃音,儿子一蹦一跳的出来了。

父亲宠溺地背起儿子,儿子指着那牵牛花咯咯地笑:“以后我也要像那花一样,爬到高高的地方。”父亲满足而略带疲惫地笑着。夕阳西下,温和的余光将父子二人的背影投在地上,无限伸长。那年的桂花好香,儿也有十四了。一回家儿子便将卧室的房门牢牢地一锁,进了自己的“小天地”。父亲望着深红的门板,似是而非地叹了口气,搬了板凳坐在门边,等待这儿子出来说句话。“咣”——门开了。父亲略显吃力的站了起来,张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是么都没说。他心里晓得儿子心烦。他默默递了块点心,儿接过,转身又是重重的一声门响。父亲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只坐回了板凳,想等儿再出来时说些什么,终究也只是递了杯果汁。父亲的头发渐渐白了,儿也成了家立了业了,终是像那的牵牛花,爬到了高高的地方。

儿子在市中心买了房让父亲住,父亲说不了,自己在巷子里住习惯了,儿子拗不过父亲,便置办了好家具,让父母在巷子里颐养天年。儿工作忙,极少得空来看望父母。父亲总想儿多来看看,又不想打电话去打扰儿工作,便搬了凳子坐在巷口等待着,从天亮等到天黑。父亲看着巷口的树叶绿了又黄,落了又发;闻着巷口的桂香浓了又淡,去了又来;听着巷口来往行人的脚步声,渐近渐明,渐远渐无。无论春夏,无论秋冬,无论烈日,无论风雨,父亲都坐在巷口,等待着。一如从前坐在儿的房门口一般。每天吃完晚饭,父亲到要去巷口溜一圈。“天凉风寒,少出去了,当心身子骨。”母亲每每劝,父亲每每答:“多活动活动也好,顺便去巷口望望,儿要是回来瞧瞧了呢。”终于有一日,母亲悄悄拨通了儿的电话:“你不知道你爸他……”那一晚,风寒,儿急匆匆地赶来。

到了巷口对面,儿忽然停了下来,眼眶刹那间湿润了——父亲蹒跚的走在石板上,在巷口左右张望,最后凝成一个翘首盼望的姿势,寒风吹乱了他本已稀少的头发,他顺手理了理,依旧站在那。母亲曾问他为何要站在那风口,他笑道:“那儿视角好,开阔,儿回来,能看到。”还是那条窄窄的小巷,还是那盏昏暗的路灯,还是那个熟悉的背影,还是那份深深的,深深的等待。一如四十年前,儿出世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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