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那一丝愧意
岁月沉淀了爱,却越发明显地突兀出你们浑浊的眼。——题记
天空是昏暗不堪的,低气压笼罩着周围。不知为什么,风吹在身上,有种刺骨的寒冷。
我和妈妈站在外公家门口,我却抬不起手去敲响那扇门——陈旧的陌生的门。就在那迟疑的几秒,门被打开了,发出悠长的“吱——”。于是外公苍老的背和佝偻的背瞬间充满我的整个眼眶,我下意识地弯了弯身子,叫出“外公”。他脸上的皱纹突然紧紧地凑到了一起,咧开嘴笑了,露出星点的牙,像是要抬起手摸摸我的头,但是最终又慢慢放下了粗糙的手,很拘束的样子,把手往门里指去:“老太婆啊,孙女和女儿来了。”我透过窄窄的门缝,看见坐在小板凳上正在择菜的外婆,她或许是看不清楚吧,眼睛眯成一条缝,有点焦急的样子,我赶忙拉着妈妈和外公推开门走进屋里。外婆放下了手中的菜,双手不停擦着围裙,一直笑着,说:“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我笑着,笑着,却感到一阵深深地难过和自责,嘴角渐渐上扬不起来,于是只好不停地说话。我的心脏像被戳了个洞,各种滋味被掺杂进去,辨别不出。外公那沧桑的脸和外婆一脸的幸福不时在我眼前浮现,让我感到心酸。
那是什么呢?是愧疚。
从小就被外公外婆带大的我,曾与他们多少亲密,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爱却慢慢减少。他们在一天天老下来,而我,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时间里,一点点,一点地把他们淡忘。我就这么轻易地把他们这么多年来对我的付出和爱抛弃于一旦。我没有想过,在我享受爸爸妈妈的亲情和幸福时,在我开怀大笑时,他们呢?他们是否在那早已被我忘记的门前,充满期待地等待我们的回来?还是孤独的坐在饭桌前,面对满桌的饭菜却毫无胃口。
我有点黯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曾为我付出的外公外婆,看着他们忙里忙外地为我,我更加心酸了。有句“对不起”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我能做的,应该只是在未来的日子里,好好地陪他们走过最美的年华。
新生的爱,总会遮盖住那浑浊的眼,给予光明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