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三峡,就得前后眺望一番长江。
长江从起始到结束,一路弯弯折折,行了6300多千米。6300公里中,处处似乎都与诗与文有着联系!长江浩浩荡荡,一奔就是千年,从古代走到现代,步子沉稳有力,丝毫不像千岁老翁。长江还年轻?!汹涌中,似乎也有柔情。李之仪正在门前守候着,看长江之水绵绵尽天。夕阳又落,思念又起,秀口间柔柔地吐出: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的绝唱。
李之仪的思念被长江的大气吸收了。
知了长江的秉性,三峡也就可见一斑了!
正如余秋雨先生说:三峡有个漂亮的开头!顺江而下,便是白帝城。知道白帝城是三峡的起点,一般都是李白的那首《朝发白帝城》,字句不多,但却成了三峡特点的最佳描绘。李白清早便辞别了白帝城,解缆问桨,随波而走!他站在舟头,舟子撑一支长蒿,浅一下深一下,浪有些大,风有些狂,水沾湿了李白的衣角,他却望望天穹,听凄异的猿声。不觉中,早已泊到了万重青山之外!诗人告别了白帝城。
别了白帝城,便进入了长200公里的三峡。瞿塘峡,巫峡和西陵峡所会聚的力度和美景,铺排开去,再有200公里也不会让人厌倦。
三峡两岸是绵延高山,似乎没有断开过,这山把长江夹的严严实实,任凭你如何怒吼,忽高忽低的连山对此并不放在眼里;它头上的天空也有些局促如果不是正午和半夜,想看看曦月又谈何容易!对此,1500年前的郦道元这样写到:
自山峡七百里中,两岸连山,略无缺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
郦道元的笔不知有没有顿住,这样的气势不知笔有没有颤抖!总之泼毫洒墨间晴初霜但旦,清荣峻茂一下涌入三峡湿湿的空气中,在惊涛地拍打下撞击着。在群群连山地推攘中喧腾着,在两岸古猿地长啸里酝酿着。
李白的轻舟漂过王昭君的家乡,漂过屈原的故里。如果王昭君和屈原都望着李白晃晃悠悠的小舟,不知将是一种怎样的对峙?是曹操与沧海的对峙,还是李之仪与长江的对峙。都不像。屈原握着佩剑离开了;王昭君挽起长袖也走开了,只留下一片安静的三峡给李白。这时,李白的小舟又款款的漂远了。
“噢噢”几声,一只猿猴在三峡连山间荡去,可能想去追早已走远的李白。绝t怪柏悬泉瀑布,踽踽小舟,集成笔墨丹青。
不久李白下了船,诗人行过的路,惊起一片浪花。
半夜,江水瑟瑟,月光斜斜地射入,又有一只孤舟不知漂往何处,没有吟唱,没有激动,也没有告别,只有山,水在静静地推着,推向何处,漂往何方,终究没人知道……
身在三峡:水在何方处,何处便是我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