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到电视上的好警察总觉得是假的,离我们现实生活很远。现在我要告诉大家,这样的警察就在我们身边,就在我们山城。有这样的人民警察我们生活的踏实,这样的社会才叫和谐社会。”这是一封网上来电,夸奖的是鹤壁警察。发生了什么事?让发感谢信的人有如此感慨。
9月28日,一个初秋雨后的中午,风很大。河南省鹤壁市公安局副局长张文燕、山城公安分局政委王年喜在鹤壁市山城区石林乡入市口,迎接凯旋归来的战友们。在山城公安分局院内,赵强(化名)抱着毫发未损的赵天(化名)泣不成声,他们看着仍然身着单衣、浑身湿透的民警们,感动不已。他们把真诚的感谢凝聚到一面“为民解难、破案神速”的锦旗上,送给了民警们。
事情还得追溯到2008年9月25日。山城区某小学,上午11时40分,放学铃一响,潮水一般的孩子便涌出了校园。12时20分,山城区公安分局接到报警:一名叫赵天(化名)的孩子在放学回家途中失踪了。
接警后,鹤壁市公安局会同山城分局的民警,迅速到学校附近进行走访调查,收集信息。在走访过程中他们了解到:放学后,赵天在走出校门100米后,被一名男子抱上了一辆轿车型出租车,尾号为×××。在证实赵家没有人来接赵天后,山城分局副局长柴建波、姜源远立即组织民警分组展开调查,一组落实车牌号尾数为×××的出租车,一组走访现场及知情人,一组和家属座谈,一组调取山城区、淇滨区进出城口录像资料,同时通知辖区六个派出所进行全区排查、设卡布控。
13时52分,赵天的爷爷赵宣(化名)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名男子在手机里说:“你的孙子赵天在我手上,你给我准备50万元现金,随后我和你联系。”说完男子就挂掉了电话。市公安局副局长张文燕立即将此情况向副市长、公安局局长刘卫华作了汇报。刘卫华副市长明确指示:要调集全市优势警力启动现行命案侦破机制,不惜一切代价破案。
“9·25”专案指挥部在山城分局迅速成立,在市公安局副局长张文燕的指挥下,指挥部确定了“保护人质、秘密侦查、严密监控、伺机行动、尽快破案”的方针。
14时,鹤壁市仅有的一辆尾号为×××的出租车被排除嫌疑。通过查询,民警在山城区石林乡出市口发现了尾号为×××的出租车有出市记录。于是,专案指挥部对全省出租车进行了模糊碰撞查询,查出尾号为×××的出租车共有48辆,通过对车型、品牌、颜色等逐项排除,最后确定了嫌疑出租车。为尽早破案,民警们迅速赶到安阳市进行走访。18时,山城分局副局长柴建波和侦察人员在安阳市找到了嫌疑出租车。据出租车司机介绍:当天早上7时30分,有1人从安阳市铁西区租乘该车到鹤壁,租车人称来鹤壁替别人接孩子。到鹤壁市山城区×××路后,又接上2人来到某小学附近等人。3人在11时40分左右将一小孩带上车,到安阳市相州宾馆后下车。在车上时,一名男子拿出手机,让小孩辨认是否认识手机上的人。当时小孩说这是管叔叔。司机以为他们是熟人关系,也就没有起什么疑心。柴建波迅速将这些信息反馈给指挥部。随即,一路侦察人员对出租车到鹤壁的第一站×××路进行了调查,另一路人对“管叔叔”进行调查。在×××路内,有几家小型的家庭旅馆。民警对这几家旅馆进行了调查,其中有一家旅馆介绍说有一辆出租车上午从这里接走了2个人。由于旅馆登记手续不全,无法查到在这这里居住的2人的有效信息,线索看起来似乎断了。而对“管叔叔”的调查,似乎也走进了死胡同。后来,民警根据语言习惯确定出租车司机将“an(俺叔叔)”和“管(guan)叔叔”听混了,也就是从这一点上,民警进一步确定了侦察范围。
时间在紧张的排查中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9月26日,一场连绵的秋雨越下越大。在肆虐的秋雨中,犯罪嫌疑人频繁变换手机号码与赵家进行联系谈判,且口气越来越生硬,称不准备好钱就等着给赵天收尸。在9月26日上午,赵宣的手机响了5次。每响一次,赵宣的心都绷紧一点。极度担心使老人心理承受能力过大,不能与人进行通话。在山城分局副局长姜源远和侦察人员提供的思路下,赵家开始与绑匪进行谈判,要求每次通话都能听见赵天的声音,并尽量拖延与其通话时间。在安阳警方的配合下,民警确定了犯罪嫌疑人与赵天在安阳的大致方位。下个不停的秋雨似乎在考验人们的耐心,民警们在奔波忙碌中衣服湿了干,干了又湿。
9月27日,这场秋雨仍然没有要停的意思。绑匪又一次打来了电话,主动降低了标准,要求赵家将12万元现金准备好,准备进行现金交易。9月27时中午12时,绑匪称下午15时在安阳文峰路立交桥上交易。案情就是命令,顾不上吃饭,山城分局刑警大队大案大队队长高斌扮成出租车司机,与刑警大队长贾海波和赵天的父亲赵强(化名)一起赶往安阳进行交易。另一路,由市公安局刑警支队队张建明、副支队长何向阳、山城分局副局长柴建波、姜源远带领分局民警和安阳警方共200多人进行架网守候。安阳市文峰路立交桥上,蹲坑的民警们在雨中又冷又饿。15时,绑匪再次更换号码与赵强联系。似乎是有意在考验大家的耐心,在风雨中苦苦等待了4个小时后,绑匪又打电话称明日再交易。
9月28日,连续下了三天的雨慢慢地停了,虽然风还很大,但太阳却不时地钻出云层,带来了一丝暖意。这天上午,绑匪称还在安阳市文峰路立交桥上进行交易。10时许,赵强一人在立交桥上等候绑匪出现,狡猾的绑匪未直接交易。11时16分,绑匪将一工商银行存款卡号发到赵强手机上,要赵强将钱存到此卡上。刑警大队长贾海波迅速将此情况汇报给分局副局长柴建波。为确保人质安全,分局副局长柴建波同意赵强将钱存入此卡,但存多少由赵强自己定。同时,警方迅速查明了卡号开户人身份信息,并调取了开户人的银行录像资料。11时30分,赵强存入该卡4万元。绑匪分批取走1万元。12时30分,当其再次在安阳市政府门口取钱时,犯罪疑人梁某、李某被警方抓获,经就地突审后,于13时在安阳市铁西区老六村租房处将犯罪嫌疑人韩某抓获,同时将赵天安全解救出来。经过进一步突审,在13时30分,在安阳市铁西区文源街中段川湘菜馆将犯罪嫌疑人张某抓获。
当秦家得知张某是幕后指使时惊呆了。张某原在赵家的饭馆当过厨师,了解赵家情况。急于发财的他,与梁某、李某、韩某密谋,想法挣大钱。于是就策划了这样一起害人害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