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学业的缘故,每天起的很早,而却是无事可做的。母亲教训道:你难道不能背几个单词吗?我于是惺惺的拿书背去了。
转而闪进了我家的小后院。说是小院,不过是四五平米的地方。堆了杂物,趟出一条道来,可怪这里还有一棵树,许是槐树。我便开了灯,这也是遵照母亲的意思,怕是光昏暗坏了眼睛。现在是这样,夏天是用不着的。
第一次呢,可能是极不舒适的靠着那棵槐树。我不停的变动着姿势,但终究也是徒劳的。于是中午回来,寻了工具,沿着树干,向上开辟了一条道路。我坐在粗的树杈上,又把眼前的枯枝打落了一地,并钉做了一个座椅般的地方,左右扶了扶,感觉还行。收拾了一地的残枝,便走开了。
第二回。果然是好极了,我母亲走来,没看到我,便吃了一惊,往上一看,更是一惊。没有好声气的说:冷不冷?搬个火炉子来?我笑到:不用了,这样就行。
我感觉舒适极了。索性丢开了书,只去想这墙外的景色去了。这天空奇怪而高,黑洞洞的却又从中透出一片郁郁的蓝来。而我被这盘虬一般的枝桠笼覆着,兴致好时,尽可以顺手折断一条枝,便有啪的一声。如果有雪,这声音怕还可以震一些下来吧。急急的落到棕灰的土地上,或许极偶然的情况下,有几只小麻雀停憩在枝头,晃晃圆的小脑袋,把它的喙来回的掩在翅膀下,啄着什么,继尔叫几声,扑愣愣地飞走了。
这时。在奇怪而高的远的地方,渐渐渗进一些血红的光来,继尔化成了淡一些的红,最后她挣脱了。将这天空渲染成了温暖的色调,近处的晶莹的露,像活泼的孩童一般跳动,散着亮晶晶的光,也像是感激重生一般流淌着辛酸的滋味。稍远处便有一些模糊,最后连成了一片,与淡淡的青红交织,辨认不得。
欢乐的气氛凝固了,我忽然间沉默。
在心里沉沉的敬重着这些无畏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