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古人独立草亭,凝视柔若棉,轻似羽的雪花翩然飘舞,品茗欣赏雪图,是何种心界。偶而面对岁月的别离,品嫩黄花瓣绽放的清香,便开始迷恋古人观雪的恬静和梦境般纯洁,也似清茗绽放的心田。
晨雪临世,我静静撩开隔开我与那片洁白世界的窗帘,惶恐打破了晨雪的雅致。走出紧张的教室,就是走出了心底里的那个阴暗的角落,关闭了摇滚和探戈的撼动,只去品味这放歌了几千年的雪之韵,如文人雅士作诗在北国雪山上,感受万里雪飘的天舞。
有些沮丧不通书画之韵。如置身于这人间梦般纯洁的清晨里,持一只雪白的狼毫,绘出一幅颇有意境的图画,必然为人间绝妙的梦幻,而今晨却仅吁叹可惜。终不能体味妙玉采梅上雪沏茶之高贵与典雅。
我不知晓模仿文人儒客观雪抒情,是否会被讽为“追求迂腐”。但接受上天有高雅和平庸的洗礼。已定成一道风景,这其间的享受却是值得在三品味的。只是这种乐趣已不大为世人所接纳了。不然妙玉采雪之雅为何无人效仿。那唯一傲立的雪亭为何早已无人理睬呢?让远处的白林,进出的雪亭映入眼帘,又有“独钓寒江雪”之韵相随甚久。又有谁站立屋外去赏哪天与地间雪点连连呢?
我不大追求现代的时尚潮流,又不可理解新时代的骄子对那言情剧目的痴迷,更无法理解“追星族”一浪接一浪的尖叫,甚至超脱了理智之外。也许我的疑云使他们嗅到散发古味的迂腐。大概我只能找一本散发墨香的《石头记》,独立床边,为黛玉感怀落泪。
雪落如金,洒脱地敲击着我的心弦,我于是明白,雪已不是王维柳宗元的豪气长舒,也不只取来表述热血男儿愤慨失落之意。然而也不能独论升迁之悲喜交错。世间这股越来越乱的平庸凡俗之风倒提醒我们用平凡目光打量着多姿世界时,还有几分觉醒,几分沉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