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小学升初中那会儿,我有几个哥们儿,那个牛的啊真可以让咱们家坟地里的三叔八婆都起来吃饭了。你说,你见过耗子吃屎的么?你先别急,你拗不过他的,这是他亲眼所见。哥们儿,你能说什么?
当时我年龄幼小,不过倒也玉树林风,可没用啊,偶啥也不懂,和哥几个在一起就知道一“义“字,这字倒是记得牢固。哥几个在10分钟内就把我一星期的早点钱给义了,你说,偶活着还有啥意思,倒不如死了算了。从那时侯起我发誓,谁要再跟我提义字,我一定灭了他。
初一那时我最记得的就是班主任那厮,此人身形高大,足有1米73,胸部平平,却还拿那个东西硬撑,搞得班里是上吐下泻。几个女生倒是同情她的,发出一声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话:女人难,更年期的女人更难。你说说,这是啥世道?
哥几个可没么好说话,声称要把大班的胸给灭了,还要挑断她的手筋,脚筋,然后划开她的肚子,拽出肠子,打一结,往脖子上一拉,准保办了她。
当然,由于第二天大扫除的时候,大班极力赞扬并肯定哥几个的行为,这一天才构想始终没能实施,然后,此事不了了之。
记得我妈跟我说过,叫我别去和人家打架。我是一个劲儿的点头,深感自己的幸福所在。谁知我妈又冒出一句让我苦笑不得的话来,她说,你小子小时侯在地上摔了一胶,说是土地给你摔的,硬把那地砸了个半死,我怕你跟人打架,伤了人家……得,我说妈,敢情你不是怕你儿子被人打啊!我妈白了我一眼,那还不一样啊!
行,那还叫一样,敢情我还那么激动,激动,激动个屁,我还屁颠屁颠的我,这几年我算是白活了我。然后我妈大笑不止,干亲个是中毒了。
初二下学期,学校搞了个演讲比赛,说是为了丰富校园文化,构建和谐,倡导文明。其实说白了,就是在学校领导来这儿之前大力宣传一番,一便到时候多捞些油水。遗憾的是,比赛这天没有地震,不然震死那些个王八蛋。可恨的是大班拿我开炮,还专给我做一小旗,写什么“努力努力“。当时我一眼花,高兴的把它看成“放弃放弃“,结果,全校几百号人个个象白痴一样看着我。顿时我无语,只觉眼前一片黑暗。最后,我大胆喊出“我要胜利“时,校园理哭声阵阵,感动得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演讲一结束,大班第一个冲过来,那个激动劲儿就跟她妈死了似的。颁奖时,我获了个二等奖。当时高兴得就象得了女孩贞操似的,想想真幼稚。呵,还有10块钱呢,算是没白干。下午,兄弟几个又把它给义了。真是的,没天理。
今天
阴雨中的教室象一座古墓,建筑中的学校象是一座废墟。窗外的几棵白杨受不了狂风的肆虐,也惨遭杀害。这个小镇象是被人们遗忘的破庙,瞬间,几乎没有一个人。反而,只有我一个人在黑夜里找寻失去的反向路标。
今天,我被老师抓到去上网,接到通知,星期一去政教处。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当我孤独的看着墙上我的学历奖状时,我有点想哭,曾经老师眼里的乖娃娃,现在成了犯错的小丑。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许等候着处罚,又也许我没了以前的开心,以前的笑话,以前的……
时间如同快放的音乐,它的节拍越来越模糊,我知道,它再也回不来了。西山的残阳映出零落的阳光,空旷的原野中布满了夜莺的悲鸣。我在想,我的梦有到底多迷茫。初三时光,没有记忆的过去……
你爷爷的,我怎么办呢?我听着歌,看着流星划过的一切。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就象飞翔在辽阔天空,就象穿行在无边的旷野,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