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7。16 星期一 晴
旅程在颠簸的归途中结束了。从五马至中枢,然后到九仓,再回到五马,心一直像颠簸的汽车一样,起伏难平。
留别在中枢的那一夜,
夜空格外的晴朗。夜色也很浓,浓得辉煌的城市霓红都未将它化淡。
朋友们一起到最无喧嚣最接近夜的东环路,
席地而坐。
眼前就是起伏陡峭的东门河山脉。
星子渐次地明朗起来,
每一颗闪烁的星,都仿佛感伤的故事里滴落的泪。
有人提议唱歌。
一个女生说:“从左开始。”
左边是我,女生是张曦。
其实今晚我一直在沉默。
沉默是我无限的伤愁。
于是我唱:
“我来唱一首歌
古老的那首歌
我静静的唱
你漫漫的合
是否你还记得
过去的梦想
那充满希望快乐的日子”
有人在小声的和着。
更多的,是夜的寂寥。
没有风。
这,是一次不知归期的离别。
从此以后,
南北东西各一方。
忽然心里堵得厉害,
于是那着手机给就坐在身边的曦发一个消息:
“夜好浓啊,浓得像愁绪…… ”
曦没说话,所有的人也没说话
仿佛死亡临近前的寂静。
“wherever you go
what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whatever it takes
or how my heart breaks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曦看着我,然后又看着其他人,这样说。
再次黑下来的时候,
已经是在九仓了。
九仓的夜更浓,“泪”更多。
犬吠一声一声地传来,又传向不知名的山上。
站在坝子里,就这么久久的矗立。
我想,
在感情里,我更像一个被包养的情妇,
时刻守侯着门,
静听你们的跫音。
从九仓回来,
朋友执意要走另一条道。
那是一条据说曾被称为“鸟道”的盘山路。
开始我还以为是得罪了某人,
故此辱之。
后才知道,
无论是辱称,还是正传,
其皆名副其实。
而朋友选择这条路的理由,
却让我大颠眼镜。
“我听说某君家就在这条道上。”
某君是其前女友。
我又保持沉默。
一般是,
当某一件事让我无力改变时,
我便保持沉默。
汽车一路颠簸前行,
尘土扬起满天。
走在这条道上,
我开始真正的佩服起这辆车来。
路总是那么崎岖,
而又总在它脚下。
想想,
人生又何尝不是,
怎样坎坷,怎样崎岖的路,
不也总是在我们的脚下吗?
四周群山巍峨,延绵不断。
路,依偎着山脊,
伸向远方。
车,攀着路,
缓慢行驶。
忽然想起一首诗来,
于是戏改于此:
山高路远坑深,
一辆汽车纵横。
谁敢尽情驰奔?
唯我和蔡明衡!
万物不断在眼前飞逝,
路尚在蜿蜒中延伸。
而此行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