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电的日子里3000字

2024-05-16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序:  
  大雪在五天之前下的,但是直到今天都没有即将融化的迹象。  
  这座南方小镇的气温保持在零摄氏度之下是非常少见的,但也只是少见而已。  
  雪灾给这座南方小镇带来停水、停电、物资短缺、交通不便、物价上涨等等诸多不便。  
  大雪的前四天,我把时间花在期末考试上。  
  在第五天,学校已经没有任何课程了,但是习惯了学校生活的我却又感觉到空虚、感觉到寂寞、感觉到无所事事。  
  我麻木性地打开手提电脑,看着屏幕上的众多图标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宝贵的电力就这样浪费了,我彻底陷入了没有电的生活。  
  除了电脑,这些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天灰时代”的家伙,又有什么能够作为消遣的呢?  
  我有的时候真的不理解,为什么小巷里可以容忍一个酒吧的噪声却不能够造一个足球场?  
  第一天:  
  我看着镜子里杂乱无章的头发,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目下竟出现了一点点淡淡的黑眼圈!就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只不过一天时间无所事事,自己就变得如此颓唐。  
  不过还好,我平时也不太在意自己的外表——平时我每天只花十分钟甚至更少的时间洗漱。对于命运给予的颓唐,懒惰的我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要去改变。  
  狐狸今天约我出门——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现在肯定还趴在床上,虽然现在已经是黄昏了。  
  狐狸和我是怎么认识的,就算是我俩自己也说不清楚。  
  根据我的觉得,狐狸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这个女孩就算被扒手偷窃上千次依旧会感觉到世界美好。  
  在和狐狸的交往中,我尽力想把狐狸从她的个人童话世界里拖出来,我知道在这个世界,纯真的人并不吃香,但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帮助狐狸,我自己却不知道。总之,只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我与狐狸就形影不离了,外界流传着我们两人的爱情故事,我和她,无论是谁,对于外界的传言没有默认也没有反驳。  
  我们俩是不是发展爱情故事,我不知道,我们俩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是友情还是爱情了……虽然说以我们十四岁的年龄说起爱情来还是太早。  
  在一棵如玉似雕、晶莹剔透的桂花树前,狐狸如约而至。  
  “嘿,丫头,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我并不知道狐狸约我出来干什么。  
  “我要你替我做一件你能够做到的事,但是在做之前,你要先答应我。”狐狸似乎犹豫了好久,最后下定了决心地说道。  
  模糊的话语引起了我的警觉,我自然是斩钉截铁地回绝了不要。  
  狐狸早就猜到我一开始不会答应,循循善诱道:“对你,没有坏处的。”  
  “没有坏处……”我低头呢喃着她的话语,似乎评析着这句话的可靠程度。  
  “好,我答应你!”在我的记忆中,狐狸似乎没有骗过自己,希望这次也不会。  
  “我要你……替我保存……十三年的初吻!”一句完整的话,被狐狸斩成断断续续的几句。  
  我总算体会到了某位伟人说过的话——老实人唯一的好处就是他在第一次说谎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会相信。  
  我差点当场昏厥:“为什么不找你的青梅竹马——老甘同志?”  
  老甘是狐狸家中长辈都默认了的准女婿,而且两人从小来就建立的友谊自然也不差。但是,自从半年前,我开始接近狐狸之后,老甘就从心间对我起了一种浓浓的嫉妒,那股酸味就算是吃大白兔奶糖都能被他吃成酸的,但是老甘从来没有与我谈过一次话,当然,我是在接触狐狸很久之后才知道老甘的存在。  
  狐狸微红的脸在月光照射下的雪地中显得有些诱人:“你和老甘不同的,我只不过答应过老甘的外婆照顾老甘而已,我就想找你接吻,不行么?”  
  我瞥了她一眼,挑眉道:“我可以说‘不’吗?我可不想被老甘全世界追杀。”  
  狐狸有些气愤地瞪了我一眼,知道两个人的承诺对我起不了多大的束缚,何况是自己骗来的承诺。她拿出了我的玉佩,递给了我,这是我之前答应她的,玉佩能够换取我力所能及的一个愿望。  
  老实说,我只是问问而已,我不想食言——不能做到的事,我鲜少说出口。看见她拿出我的玉佩,反而让我有一种掉进陷阱里的感觉。  
  我走上前,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在她耳边呢喃:“闭上眼睛。”  
  狐狸听话地闭上眼睛,我咧嘴一笑,两根手指飞快地掠过她的嘴唇,骗取了那枚玉佩。  
  狐狸迎面抱着我,把头枕在我的胸口,说了很多话,很多很多,但打部分都是老甘的事。  
  老甘把一个狐狸不认识的女孩带回老甘的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长达一个下午,甚至上了床……做了某些中学生不该做的事……当然,这只是这个学校的小道传言,真实性不会超过百分之五十。  
  当狐狸去质问老甘的时候,老甘或许是因为一时的吃醋而大言不惭:“你和我不是在一起长达了五个多月吗?我只不过刚把女孩子带回家而已。”  
  狐狸想不开,所以才有了今天这种不寻常的举动。  
  “既然他这样说,我就这样做给他看!”狐狸气鼓鼓地舞动着拳头,把我当成了老甘,好在天寒地冻的,我穿的衣服实在不算少。  
  我听她说完之后,默默看了看表,说:“天晚了,我送你回家。”  
  天空依旧灰蒙蒙地,明天融雪也是一个不现实的想法。  
  我没有在意狐狸挽住自己的手,因为狐狸平时走路都走不稳,何况踏着已经变成几厘米厚的冰路。  
  路上,狐狸问:“奇怪!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少?”  
  我知道狐狸是问为什么不对老甘发表评论,于是我解释道:“我不了解老甘,不想往下结论。何况,你的消息来源,可靠吗?”  
  狐狸双眼迷离地看了看我,不再说话。  
  站在她家门口时,我看着客厅里闪动的烛光,准备像以前一样目送她进去。  
  她让我低下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贴近了我。  
  两唇相交。  
  我瞪大了眼睛,才发现她是闭着眼睛的。  
  这就是我失去初吻的传奇经历。  
  第二天:  
  今天早晨我被陈乔胜的电话吵醒,他约我下午一起去领取成绩册,我拒绝了,因为他打扰了我的睡眠,让我很不爽。  
  再也睡不着的我花了十分钟进行洗漱,然后慢条斯理地走到街边的早餐店,吃了碗价格比平时贵了百分之六十的早餐,然后吴铭打来了电话。  
  “老大,你在哪?我到学校了,我表哥思成也在。”  
  吴铭他爹要求我协助他管吴铭,有着随时向吴铭他爹打小报告的权利,为了小命着想,吴铭权衡利弊之后尊称我为“老大”。  
  “我在街边吃早餐,我知道今天早上‘老板(班主任的敬称,老板着脸的简称)’不去学校办公,你陪思成领取成绩册之后等我几分钟。”  
  懒散的我像无所事事的幽灵一样游荡到学校时,吴铭举着他表哥思成的成绩册大呼小叫:“老大!思成竟然年纪排名第四十九,看来比你我还有毛钧强多了。”  
  我瞥了一眼思成,思成在碰上我的目光时腼腆第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我看了看思成的成绩册,发现全科八十以上,总分高达六百八十分,满分不过八百四十分而已。  
  “不错!身在普通班级里能够考出优化班的成绩,难为你了。”我拍了拍思成的肩膀,同时不忘记奚落一下吴铭:“嘿嘿……我们亲爱的吴铭同学,如果你在优化班里能够考出普通班的成绩,我会代表班主任和你爸爸惩罚你的。”  
  看见我嘴角向上撅起,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吴铭心中莫名地抽搐一下,然后想起当时自己可是得到了有“才子”之称的毛钧帮助的,腰又直了起来,说:“当然了,老大,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像我这种笨蛋就算跟在老大你屁股后面当然也能够考出普通班前五的分数了,何况老大在考试前几天还帮我补习来着。”  
  吴铭说完对我眨眨眼睛。Shit!抛啥媚眼?把你换成个超靓的女孩子我或许会考虑,至于吴铭对我做出这种恶心的事……我当场用鞋垫把他抽翻在地。  
  吴铭一边被打,一边还大呼小叫:“老大,我错了……错了……真错了……”  
  “丫的,以后你少用这种东西恶心我,抛啥媚眼啊?又不是不知道我性取向完全正常!我打!别跑!站住!”  
  补习确实没错,不过我们是在网吧补习的《CS》枪战技巧,当时班长大大带着二十多个男同学霸占了一个规模比较小的网吧,如果班主任出来施行突击肯定气得吐血——整个网吧的电脑面前都坐着她的男女学生。  
  思成拉远了与我们的距离,那阵势,就差手里举着个牌子,上边写着我不认识那两个打架的白痴,一个叫容胤,一个叫吴铭。  
  瞥见思成跑了,我和吴铭连忙追了过去,滑滑的雪地差点把我们摔死,不过看思成稳当的样,可惜我没看见哪吒的风火轮或者其他什么跑步神器,否则拿出来共享了。  
  思成跑到杂货店买了三罐可乐,两罐递给了我和吴铭,说:“我要走了,今天乘坐通往家乡的道路,那边没有太多积雪,不必担心。容胤,我这不听话的弟弟就有劳你照顾了。”  
  吴铭一听,脸上挂不住了,反驳道:“拜托,思成表哥,你管不了我,不代表我神勇无敌、智慧超群的老大也管不了我啊!”  
  没有理会吴铭,我一脚把多嘴的他踢开,对思成说:“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你家吴铭虐待成一种红红胖胖的生物。”  
  “红红胖胖的生物?那是什么?”吴铭还没回过神来。思成给了他一头锤,不顾抱着头,以幽怨的眼神看着他的吴铭,挠了挠头发,然后抖了抖,头发将他半边脸遮住了,他低下头,屈起一只腿支在墙上,酷酷地说:“胖胖的生物应该是猪,至于红红的,应该是给打出来的。”  
  末了,思成微微抬头,一幅陶醉的模样:“容胤,我的这样子还挺不错吧?嘿嘿,我花了很久才想出来的招牌动作。”  
  “不错,跟那个打败底比斯军团的亚历山大大帝有的一比,快,跟上。”我不忘打击一下他的信心,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确实很酷,如果没有挠头发和抖头发的动作的话。  
  “底比斯军团?亚历山大大帝?和这个动作有什么关系?”如果说思成博学的话,那也仅仅是针对于那些过了七月就没有用的所谓的“正书”。  
  “吴铭,解释。”我毫不客气地下达着命令。  
  “好的,老大。思成哥,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哦!”吴铭一扫刚才幽怨的样子,改为一幅就得意洋洋,就差脸上写着“我很博学”四个字了。  
  “底比斯军团,是古希腊城邦底比斯的一支精锐部队,由150队同性恋伴侣组成,在当时的希腊各国中几乎战无不胜,直到亚历山大大帝的出现。亚历山大大帝,也是外国历史上一个著名的同性恋。‘只有同性恋才能够打败同性恋。’当外国历史学家写下这一笔时,下笔异常沉重。”  
  但是,这并不是思成所关心的,他假装做漫不经心地问道:“亚历山大大帝,很帅吗?”  
  吴铭高昂着头,用陶醉的声线强调:“嗯,亚历山大大帝,听起来就很帅,不是吗?”  
  思成笑了,拍了拍吴铭的头,微笑着登上了返乡的客车,绝尘而去,溅了我和吴铭一人一身雪沙。  
  看着在远处消失成一颗小黑点的客车,吴铭问:“老大,现在去哪?”  
  “吃早餐。”  
  “还吃啊?我记得你吃过了的。”吴铭知道一定是他付账。  
  “还有啊,我下午要在家里睡觉,明天你领了我的成绩册给我送过来吧!”  
  然后我走进了一家饭菜出了名的贵的早餐店,放开肚皮大吃大喝。  
  吴铭则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心疼自己的钱包。  
  一些人有些奇怪地看着吴铭,心中想着,这傻瓜早上起床吃顿早餐都能感动地哭了起来,至于么?难道是被冰天雪地的冻坏了脑子?诶!有可能噢!  
  第三天:  
  早晨,吴铭哭丧着脸为我送来成绩册说:“排名没变。”  
  我笑了,得意的笑。我和吴铭还有毛钧三个人约定,以三人成绩论英雄,谁考试中的总分最高谁就当老大。  
  毛钧是“小考”(小升初考试)时,某地的第一才子——其实他只是考到了第三名,但是第一名和第二名都是女孩子,故此有许多人都尊称他为“XX地第一才子”。毛钧和吴铭玩得很熟,再加上毛钧他爹也叫我管毛钧,所以他也跟着吴铭叫我老大。  
  成绩册发下来之后,就把吴铭和毛钧企图篡夺革命果实的计划无情地粉碎于摇篮之中,哼哼……丫的,跟我斗?你们俩还嫩了点,虽然我作弊技巧没你们高,但是偶把要记的东西全都刻在了大脑里,嘿嘿。  
  送走了吴铭之后,时间如白驹过涧,眨眼便已然成为夜幕。由于没有电,四周一片漆黑,躺在床上,我却迟迟难以入睡。  
  原因是,我听到了一个人的消息,很难有人让我如此兴奋,何况,这个家伙是一个男人,引起我的注意的原因仅仅是,和我很像。  
  他很受女孩子的欢迎,我则是被女孩子们亲切地称为“大色狼”;他的电脑技术是连微机老师都自叹不如的,我的电脑编程则是连我爸爸都看不懂的(当然,我自己也看不懂);他是校长十分喜爱的,校长曾光临他家,为自己的女儿提亲,娃娃亲。这点我比不上,不过也无可奈何——我们校长没女儿啊!  
  他,也是两岁开始接触电脑,也是十一岁开始对流行的小说书籍产生兴趣,也是十三岁开始写些心情随笔,也是十四岁成为学校的团委委员……  
  他和我一样,不喜欢零食,不喜欢水果,不喜欢纠缠……  
  或许苍天创造对我与他,可能就是为了一种竞争吧,让我们在竞争中成长。  
  我和他都明白,无论谁在竞争中获胜,都可能会成为没落族人重新走上兴盛之路的家伙吧!  
  我和他身后都有着无数的期待、数不尽的支持,但两个同一姓氏的家伙各自代表了族内两个区域的新一代闪亮之星。  
  究竟谁才是更强者,就算是擅长预测的族人也不敢妄言。  
  他或许会说,我不能够辜负背后的眼睛。  
  可是,我又能够辜负期待么?  
  第四天:  
  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天花板,我能想象自己此时的脸一定是病态般的苍白——昨天为那个雾里看花般看不正切的男子耗费了大量的脑细胞以及时间。  
  侧过身,我想再次入睡,这才发现手机在枕旁的手机在猛烈地播放着来电音乐。  
  “谁啊?”  
  我匍在枕头上,发现大脑还没有苏醒过来,只记得对这电脑一通“嗯嗯啊啊”,然后听见那边一个女声说:“别扯了,他一定还在睡觉,先挂吧。”  
  我正想说我醒了就听见“嘟……”升,他们挂电话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没有耐心。  
  我在心中默默抱怨着,然后继续我的睡觉大业。  
  后来家人把我从床上拽醒说有朋友找我,我穿好一幅就揉着朦胧睡眼决定去看看究竟是哪个无聊的家伙打扰我的睡眠。虽然有些奇怪路旁为什么多了几个雪人,但童心已泯的我还是觉得找人重要,不过在我看来,这几个雪人怎么好像都长着一双仿真度极高的眼睛呢?  
  Shit!我一定眼花了!雪人竟然在动?回家得看看新闻了,是不是去年的万圣节因为什么原因没有正常举行而推迟到了今天。  
  我瞪大了眼睛哑然发现雪人,哦不,雪怪真的在动!  
  我慌忙地转身大叫:“鬼啊!”  
  然后我就与身后的雪怪撞上了,一时之间,空气之中弥漫了银白色的雪雾,可见度极低。  
  待雪雾落定之后,我才发现与我相撞的“雪怪”是狐狸,是身边抖着雪花的一大一小两个“雪怪”分别是拉拉和川露——她俩都是狐狸的妹妹——看起来她们等我很久了呢。  
  川露只小了狐狸二十天,但身材、脸蛋都长得比狐狸成熟而且漂亮,据说川露是她们班里大众情人呢。  
  拉拉则是刚满八岁,两只手却能丝毫不费力地抱住我的腿——她身高仅此而已。但是她笑起来脸上会浮现两个酒窝,露出两颗虎牙,看起来很可爱,我想,拉拉若干年之后一定是迷倒万千男子的“少男杀手。”  
  川露见我愣坐在雪地上,不由抱怨了一句:“这还像一个自诩为‘极品色狼’的家伙吗?对待女孩子一定都不会体贴。”说着把狐狸从地上扶起来。  
  体贴?  
  这个词在我脑海一闪而过,这应该是老甘做的事啊,难道……  
  或许川露已经习惯了拉拉拽住她的棉裤,没有任何的异样。拉拉回过头来,对这我甜甜一笑,我想,如果毛钧在的话,一定会流鼻血吧——毛钧极其喜欢萝莉,他曾经对我阐述了他的萝莉观念,当然,是不知道从哪里抄袭来的:“萝莉有三好,身轻、体柔、易推倒。”  
  他说的时候,被几乎全班女生各赏了一耳光——我们班除了用五个指头数得出的女孩子之外,几乎全都是萝莉似的女孩子。  
  书归正传,差点流鼻血了……  
  我拍拍沾上雪迹的裤子,漫不经心地问道:“有什么事么?竟然把我从活色生香的梦里吵醒。”  
  老实说,女孩子的诱惑力与一个男人的疲惫度成反比——美女固然养眼,但那只是无聊并且精力过剩时消耗时间与精力的道具,与睡觉根本没得比!本朝曾有一位为诗人感叹过:“万般皆下品,唯有睡眠好。”  
  我如若不问这句话还好,问之后,我一下午宝贵的睡眠时间就此挥手与我说了拜拜。  
  “目标——南泉山,目的——滑雪。”川露说的时候,身体往前倾斜三十度,左腿支撑住身体不至于摔倒,右腿半跪了起来,手往前挥,示意我们走人。  
  无聊——这是我心中对这个胸口尚未发育的女孩子话的评价。  
  “我妈说我还小,不能单独和异性一起出去玩,我能不去么?”  
  川露和狐狸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人一边地把我抓住,拉着往前走。  
  绑架?这个词一闪即逝。  
  我心中明白,今天一下午的时间,没了。  
  “那个胸口还没有发育的家伙别碰我!”  
  “可恶……又提这事,看招啊!”  
  “哇啊啊啊……狐狸,放手啊!没胸口的家伙,哎呀……看我的‘独孤九剑’呀!”  
  川露的尖叫声让我措不及防,然后树上的积雪教了我“淋漓尽致”这个成语是什么意思。  
  “哈哈……”风铃般的笑声遁入耳膜,“还笑!别跑!”  
  狐狸蹲下了身子,用手托起拉拉的脸蛋,拉拉虽然有些不愿,但没有给予轻薄者什么激烈的反抗。  
  “什么感觉?”  
  “郁闷!”  
  两人看着胡闹的两人的背影,一时之间,感叹万千。  
  “这两个家伙,难道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  
  有一种气息逐渐弥漫,暂时驱散了寒冬之力,我明白,这种气息名为——青春。  
  第六天:  
  站在南泉山风景区大门向下俯瞰,一种纯洁、壮丽的北国之美尽收眼底。  
  尺余厚的积雪被北风冻城了冰。远近树枝上的凌花被风一吹,卷起一片一片的雪沙,漫空飞舞而下,打在地上沙沙作响。  
  大地上一片纯白,银光耀目,就连空中高悬的太阳都成了一团暗无光华的白影。  
  穿得严严实实的狐狸站在我的身后,与我一通观赏着南国少见的雪景。  
  耳旁不时传来川露与拉拉的笑声,风铃一般悦耳。纵然川露外表成熟而美丽,但她毕竟还是一个孩子,玩,依旧是她的天性。  
  本来认为有空出来走走好像也不错的想法当看到那个故友之后,就随着好心情在瞬间灰飞烟灭。  
  头发看似杂乱无章却遵循着某种奇异的规则生长着,给人一种“乱而整齐”的视觉矛盾,眼睛中关着赤裸裸的邪恶,眼神默然地审视每一个有活力的生物,嘴角旁时刻挂着使人胆寒的微笑,一件黑色短小的夹克罩住了薄薄的默默紧身衣,裤子是一条没有任何装饰的深色长裤,强健的身体使他在寒冬腊月没有感觉到一丝寒冷。  
  他和我的感情曾经很好,我曾经许下陪伴他一生的言语,我食言了,每一次见到他,虽然他都不会责问我,但是我总是觉得对他有些愧疚。  
  如果说父母的离异将我的情感砸得破碎,那他就是帮我拼凑起情感碎片并再一次击碎的家伙。是他在我颓唐中给了我两耳光,告诉我要自信;我在自己的童话世界里瑟瑟发抖时,是他关掉了我的童话世界,让我不得不面对现实;也是他,引导我一起体悟黑暗的世界,夹带着血腥的哲理。  
  很多时候,我不愿意出门,是因为不想要看见他,因为看见他就会让我清晰地记起自己对他的背叛,以及,自己的黑暗过去。  
  “容胤,好久不见。”  
  他打招呼时,眼睛并没有停留,神色不改,脚步也直接懒散地掠了过去,放佛我根本不存在一样。  
  他是一个高傲的人,比我更甚。  
  我大脑里一片眩晕……灰色的记忆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  
  “狐狸,抱住我,谢谢……”  
  把头埋在狐狸的肩上,我努力强迫自己不去想黑白相间的过去。  
  “哇!”川露装作大吃一惊:“只不过几分钟没有注意而已,你们俩就这样卿卿我我啦?”我连忙拉开了与狐狸的距离。  
  拉拉和往常一样,无邪的大眼睛看着我,嘴角边是时刻未曾改变的笑意。  
  狐狸拉过我的手说:“川露,来,一起玩吧。”  
  川露与狐狸向昨天一样,把我夹在了中间,拉拉则是因为身高原因二抱住了我的腿……  
  晕……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支撑器?  
  感觉着四周的景物慢慢地后退,我们一行人在女孩子的尖叫声中开始滑行。  
  川露和拉拉高声怪叫着,却不愿意放开我的身体。  
  我把头贴近狐狸的耳朵:“你害怕吗?”  
  “有你在,我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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