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我是周五下午下了班回老家的,因为嫂子要外出打工,姐姐回老家栽树,姐姐就顺便在老家陪伴父亲,父亲的生活暂时就不用我照顾了,我打算周六早些回来,去看一个腰疼的朋友。
晚上就商定第二天去赶桃园集,父亲又留我吃了午饭再走,希望我能吃了姐姐赶集买的好东西再走,我就决定了下午走了。
周六一大早起来,我和姐姐忙着抱柴草烧火炕的时候,就听见轰轰的声音,姐姐说是大嫂的弟弟花了8万买下的树在锯了,我想,这不是亲戚来我村里干活吗?大正月的额,无论如何也得请他们到家里来喝水吃饭吧,尽管不是我的家,是哥哥的家,哥哥嫂子没在家,这些个事情就由我来做好了,于是,我就拿出了手机给大嫂的弟弟打电话,我我请他到家里来喝水,并且准备在我家吃午饭,电话那边回来声音说是他本人没来,只是来了二十个工人干活,他还说我的侄子也就是他的外甥今天回来,到中午时间看看时间允许就一起老我们这里吃饭,他看看工人,侄子再看一看老家,因为侄子过年的时候来过了。
我和姐姐吃了饭就去赶集了,我们买了好多饭菜。
正当我们煮上排骨,炸出大餐蚕茧蛹子的时候,那边来电话了,说是没有时间不过来吃饭了,只是过来走一走见一见就可以了,并且建议我们去拾捡他们剩下的树枝。
我不明白捡拾树枝是怎么一回事儿,他说那是他买了公家的树,他只要树本和大的树头,那些小一点的树枝就不要了,不过那些小一点儿树枝可以用来烧火,他把那么多的树枝给了我家和我村的他的一个管姓朋友家,我才意识到,那些树枝不属于私人所有,成了他所支配的东西了,他知道我的力气不够大,就让我通知我的哥哥去拾捡,我的哥哥也外出打工了,拾捡的活儿就是我了,姐姐年龄大了,又有肩周炎,父亲更不可能了,老人家的力气已经只能够看看的,没有做一做的可能了。
我们还没有吃完午饭,那管性人家就来约我们去拾捡树枝了,那人见到了我姐姐异常兴奋,他们有好多年每一起说说话了,他们年轻的时候一起干过很多活儿,现在说起来还是仿佛就在昨日。说了一会儿,我们就去拾捡树枝了。
我到了那里,就开始拾捡那些细小的树枝,那管姓的人就过来示意我到前面去拾大的。
我往前走的时候,就遇到我东屋里的大大,他和我说想拾一些,我说你拾就拾吧,没有走几步,我后屋里的吴姓人家也示意我要拾捡,我也点点头儿,不知怎得我喜恶里的哥哥嫂子看见我了,也动手拾起来了,我表弟的老丈人,都八十多岁的人了,也拾了起来,一个耳聋的姐姐,也走进我,说是想拾一些,我也是示意她拾,一个拄着拐棍的嫂子也来了,而且还约了她的妯娌来拾,还有一个冠心病患者,也是慢慢的来到这里,她们一个个都看着我的脸,好像是要从我这里分一杯羹,我也就允许了他们,于是地里捡拾的人就多起来了,姐姐的小叔子也是个残疾人,尽管年纪不大,却也是种不了地,上不了山的了,也需要拾捡一些树枝准备冬天烧火用的,这样一来拾捡的人多了,管姓人家不耐烦了,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是给了我们两家,那些拾捡的人也就忙着捡拾,顾不得听他提醒,一时间,村子里居住的离我家近的还有离场地近的人在地里忙活起来了,这里面有脑梗后遗症的大大,有脑血栓后遗症的婶子,有因参与传销逃跑被打瘸了腿的嫂子,有糖尿病患者,又麻风病后遗症者,又先天性耳聋腿瘸着,有冠心病患者,有上了年纪80多岁的老夫人,他的丈夫是偏瘫者,看着这些人参与了捡拾树枝的场面中,我就不捡了,这时候我理解了哥哥为何不参与捡拾,甚至将自己的树枝让残疾的哥哥减去烧火了,因为那些人更需要这点儿烧火柴。
他们先将树枝拾捡成堆,然后再捆起来,有的用肩膀抗出来,有的用手抱出来,有的用小推车推出来,有的用电动三轮车拉出来,这些人都不是正规的劳动力,就在往外运输的时候,他们要么被树榨子绊住了车轮,要么被树枝缠住了绳索,那个急人劲儿就不用提了,我真担心那些脑梗,冠心病者因此而发病呀,这时候在场地里负责锯树的人发现了,他也担心这些老弱病残者的安全,就赶那些人走,那些人不理解 ,也不愿意走,好在是时间快到天黑了,他只好挺了锯,也就没有了树枝,拾捡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的只好离开。
我的父老乡亲们呀,你们病了,老了依然在自己照顾着自己,不向孩子索取,不向 村里索取,不向国家索取,你们在用尽自己的力气来为自己挣点儿生活得资本,说不定又会因此而加重了病情!哎呀,何时才能使我们的老弱病残者不再为生活担忧呀!我首先做的就是把机会留给他们,然后再想一想如何才能更好的改善他们的生活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