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静下来,只剩下空空的场地。太阳阴弥,照不到这一方土地。风都不曾经过,落叶直线掉落,生命的秒针停泊,单调的黑白颜色。心里空空的,不知道还剩下什么,没有心跳,没有灵魂。疲倦的双眼撑不起空空的寂寞。脆弱。
伸出一根手指,画一条精美的弧线,寻一条流星的路径。然后,跨过花季,走进雨季,珍藏十七岁迷惘的记忆。
我们总是在无端寻找一些,讨厌彼此的理由。然后无端地厌恶,对立,争吵,之后再在这些梦幻里沉沦。填写不需要回答的问题,制作不能够吃的菜肴,然后满意地抱着疲劳与恨意沉沉睡去。有些人只睡了一天,有些人睡了一个月,也有些人睡了一生。我们不能够说谁比谁幸福,因为生活总是无端的继续着。这是一个不需要理由的事。所以我们做任何事其实都不需要理由,只是因为无聊,我们才无端的寻找一些理由。
其实,每个人都只是人生这本书里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字。只是有的人一直都在第一行,而有的人始终都在最后一行。
有时候我会一个人发着呆,不做什么,也不想什么,只是等待,等待消亡。等待时间在我的身上划出一道道口子,然后更多的时间从这些口子里流出来,直到里面不剩任何东西。
听着自己的心慢慢碎掉,像破碎的玻璃,一遍又一遍碎裂。直到只听得到碎裂看不到碎裂,直到看不到也听不到。或许那个时候我就死了。不清楚,为什么只喜欢听碎裂的东西。虽然我痛恨残缺,但我并不颂扬完整。因为现实更多的时候出现的是裂痕。我想我便是生活在这些裂痕里的,所以我才感到窒息和压抑,所以我才喜欢听到碎裂的声音。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高兴得发疯的时候,眼睛里充盈这着的却是苦涩的泪,就像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难过得肝胆欲裂的时候,喉咙里发出的却是爽朗的大笑一样。或许这是不需要理由的,但我始终都想弄明白。
我想我是个不怎么可爱的男孩,也是个不怎么孝顺的儿子。因为父母时常为我担心。我总是做出一些他们难以接受的事。我并不喜欢让别人为我而痛苦,就像我自己不喜欢为别人而痛苦一样,但事情往往是与意愿相背驰的。我上网但我并不抽烟,喝酒。因为我相信电磁波对脑的伤害是异常凶猛的,我相信那样我会“死”得更快,而身体还存在。我不喜欢让自己的身体破碎,脏乱,我只想失去意识。如果真的存在上帝,我只想对他大叫:给饿一瓶毒药,要么给我一块肥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