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三关1600字

2024-12-23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在邻居、老师和家庭的教育影响下,明白了志当存高远的道理,并且在几十年的人生道路上身体力行,艰难跋涉。在工作中除了搞好本职工作外,多年苦苦探究教改、教研、科研的改革,看到错误百出扼杀学生创新思想、创造精神的填鸭式教材,一直研究并决心编出更好的教材。根据数学领域的动向和现状,苦苦研究了许多基础数学的课题(所有具体内容可见网上发出的致教育部长的八封信)等等。但现实却是志存高远艰难度日活受罪,诚信正直被诬陷打击。最近在许多朋友的劝说下,开始回忆点往事,并陆续刊发,聊以转移思想,但愿能跳出苦海。今天先发第一篇。

母亲和我经历的病魔风险,在我的儿时记忆中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印象。在小小年纪时,就下定决心,继承家族的医术并发扬光大。

学医的第一步,首先要学针灸,要学会针灸,必须连闯三关。

第一关:学会祖传的“摸骨定穴法”。

所谓“摸骨定穴法”,就是根据骨骼与穴位之间的相对位置,用双手摸着骨骼定穴。具体操作的办法是在漆黑的夜晚,或者用黑布蒙住双眼,要全凭双手准确找到穴位。

这种寻找穴位的特点,一是可以在各种不同的体位下,都可以准确找到穴位;二是操作方便。

我的家族,从明朝开始,就走南闯北做买卖,把关内的绸布糖酒茶,贩卖到关外,再把关外的牛羊毡绒马贩运到关内,在多年的关外买卖中,看到芒芒的大草原上,牧民们缺医少药,有病之后求医很难,于是家里就有人苦学医道,碰到病人顺便就给针灸抓药,坚持了几年后,居然促进了买卖的兴隆发达。每到一个地方,附近的牧民都闻讯而来。因为求医和买药,许多牧民买卖东西就认准了我家。他们都说:“社会多少年来,都是敬医家、怕官家,医生门前过,请在家中坐嘛!”每次买卖完毕,牧民们都千叮咛万嘱咐:“明年一定再来啊!”

就因为行医、开药、卖药,改变了过去一处一处寻找定居点或蒙古包的艰难与辛苦的被动局面。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在当年的大草原上,晚上在缺灯少亮的蒙古包内,这种摸骨定穴法是何等的方便。后来这种找穴法居然成了牧民欣赏医道的一景。晚上来了病人需要针灸时,专门要把昏暗的油灯熄灭,先在漆黑的蒙古包内行针,行针完备,重新点灯后,众人看着扎入病人体中各个部位的银针,都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

第二关:四肢穴位的甩针进针法。

对于四肢部位的穴位,先用双手摸骨定好位置,并嘱咐病人不能再动体位,然后眼睛盯着准确位置,用左手或右手捏着针一甩,就像武林中的发镖一样,就会将针“射入”穴位。

当然了,这种针法纯粹是为了渲染气氛、吸引眼球而已。话虽这么讲,但有时还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记得还是在1970年夏天,我在太原市南郊区北格公社辛村大队下放插队时,家里抬来了一位急症病人,经诊断后,需要马上针灸,病人一听要扎针,根本不予配合,在床上乱滚乱动,抬她来的两个人都无法控制她。

在这种情况下,我灵机一动,对他们讲:“先让病人在床上躺着,让我想想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就在病人安静之后的一瞬间,左、右手一甩,两根针准确地射入病人的左、右三里穴,然后我警告说:“长针已扎入,千万不能乱动,如果因为乱动断针体内,我概不负责。”在这种情况下,病人服服帖帖地让我把十几根针顺顺利利地扎了进去,四十分钟起了针后,病人伸伸胳膊踢踢腿,笑着说:“现在我都可以自己走着回家了。”

第三关:针灸必须从先针自己开始。

自己给自己扎针,一是练习准确寻找穴位;二是训练自己的进针手法或甩针功夫;三是体会各种运针手法的真实感受和不同穴位的针感走向。

面对学习针灸入门的三关,在我这辈人中,只有我一人闯了过来,能闯过关,第一个原因是因为幼年时母亲的毒疮之痛和我无名肿毒之险的刻骨铭心;第二个原因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四表哥的笔记本上发现了他写出的五个“艺”:

艺不早学用时悔;艺到用时方恨少;艺多不是负担;艺不惊人誓不休;艺高人胆大。

经反复诵读后,我迫不及待地抄了下来,从此将其作为座右铭,激励着我贪婪地学习,并学好各种技艺。在人生的几十年中,一直坚持: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好。

这种信念,既给我开创了许多机会,也给我带来了不尽的烦恼与麻烦。

就在我勇闯三关,认为针灸技术已过关后,多次尝试给人针灸,但没有一个人相信,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怎么能让他拿针乱扎呢!看来只能耐心等待机会了。

哈哈!机会还真等来了。

有一天因为忘了拿练书法的墨盒,于是在课间操时请假回家,一进院门,发现几个人正绑扎担架准备往医院送人。询问后才知,原来是磨面的陆金风搬面袋时扭了腰,现在动都不能动。

看到这种情况,我请求能不能让我先试一试。就在大人们狐疑的目光下,我左手一甩,一根针稳稳地扎入了右手的合谷穴中,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我右手一甩,又一根针又稳稳扎入了左手的合谷穴中,等他们从惊诧中醒来,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快试一试。”

说干就干,只见我第一根针下去,陆金风就能动了,第二根针下去,她就能站起来了,再把人中部位的针扎下去,我边行针,边让她活动腰。她活动了没有几下,居然脱口而出:“哎呀!真舒服。”

类似扭了腰的毛病,在以后的几十年中遇到了许多次。例如,我到太原后,家门的对面就是电器修配社(后改为电焊机厂)。有一天因为要加工一个零件,我去厂里借用机床,一进厂门,碰到孟杰、牛永庆等几个人正在卸一个办公室的门,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赵福林刚才抬电机时扭了腰,现在躺在地上动都不能动,现在正在卸门子,准备抬他去医院。牛宝善见我进来,忙说:“来了个现成大夫,快让他看看。”于是我仍然是三针解决问题。事后我给他们讲了抬东西时正确用力的办法,并说:“扭了腰的毛病,处理得越及时,后遗症越小,赵师傅只要再躺上半个小时,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今天先讲到这儿,又一件看病之事,请看下篇“错中错巧结良缘”。”

说明:近几年来,我查了许多资料,也未发现有关“摸骨定穴法”的介绍,看来这种方法是我们家族的独创。可惜的是传到我这一代,虽然我已不要求蒙眼摸骨找穴了(因为现在的照明条件已不需要这种要求),也不必刻苦训练甩针了,但直到如今仍没有后继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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