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性便是这样一只猫,喜欢懒懒地伏在板凳下,躲避灼人的阳光;偏偏喜欢站在桌上,凝望那笼中踱来踱去的异常,很痛吗?是想挣扎枷锁,远离着舒服吗?我总是认为这世界上 留着……可那一切。为何直到到再也看不见若隐若现的角落,看不见藏匿在那若隐若现角落里若有若无的我?为什么,你们教于我,却又抛弃我?我只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为什么要让我永远孤单的与黑夜一起沉沦?那些原本疼爱我,守护我的呢?我不知道,我将永远沉静在一个与世无绝的角落,然后,等待什么……永远……
我的第一位主人是一个小孩,她对我很好,她喜欢我的一切,喜欢将我捧在怀里轻轻抚慰,喜欢和我一样懒懒汤在草地上,在白日里听小草的萦语,在黑夜里看银河的灿烂,她甚至连身世都和我一样,因为我们谁都没有看见过各自的父母,她会向我抱怨,向我倾述,纵然我即使听懂也只能用一只小幼猫所能发出的声音回答。我是多么的喜欢我的主人,而她又是那样的爱我,她想教予我如何去适应人类的生活,去变得友善,去学会爱,但直到有一日,我不知道为何她不再醒,然后缓缓在烈火中化为灰烬,但我想你这应该不是一个属于她的结局。
失去了主人,也就意味着失去了温暖。我可能不再拥有一个家,一双轻轻抚慰我的手。我日日在垃圾堆前觅食,因为我知道,我必须活下去。我夜夜再如蜡笔般密密麻麻排列的居民屋顶徘徊,因为我知道,我必须找到一个归宿,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归宿,或许那也只不过是童话故事中一栋温暖的小茅屋,而善良的我蜷伏在火炉边,老主人悠闲的坐在青藤挽成的老藤椅上,编着毛衣,唯有这里可以远离喧器的城市,复杂的人心,扭曲的现实。
而就在几个月前,我进入了新的一个家。然而这个世界再怎样变化,却也永远无法改变掉我是一只猫的事实。有人说,猫永远走入不了人类的真实生活。而我苦笑,因为我正是一只猫,或者说一个玩具罢了。
而当我第一眼看见他地时候,他便高兴地接纳了我,或许是因为可怜我,或许是因为我即将被冬寒与饥饿所杀,只可惜这里并没有人懂得珍惜,而我所得到的,也并不是一个灵魂的归宿和想象中的温暖,而是一个息足的地方和一点冰冷的残羹剩饭。
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在意我,我也无力去寻找我想寻找的东西。男主人会眼睁睁地看着我被邻家的小孩追打上树而不去理会,小主人会在高兴的时候逗我玩,在气愤的时候踢开我。
冰冷的夜用刀子般的寒风将我的心深深划伤,我钻到火炉底下去,想用燃烧的烈火唤醒我冰封的心,但这,也只能让早已麻木的躯壳继续受伤,让那些不明是非的人更加讨厌我的丑陋的外型。至于女主人,她永远都不会在意我的一起玩,因为她只会在意她的那对芙蓉鸟罢了,她会常常叮嘱佣人换水,加鸟粮,洗刷笼子。而当她真正开始在意我的时候,那是因为她认为我对她的那对芙蓉鸟造成了巨大的威胁。而我无所谓,我冷如冰,淡如水。我呆呆的跳上高台,凝望,然后思考:他么会用滴血的啄使劲地挣扎,他们会用歌声去为可悲的人哀吟,他们有蓝色的眼睛,他们有绿色的翅膀,黄色的条纹,他们想跳上蓝天,飞回森林,可是现在他们却和我一样,被困在这似乎永远无声的深渊,无论怎样,也逃不出去。
几日后,一只芙蓉鸟死去了,只留下他孤独的同伴静默的站在那里,我无言,我早已看透了这样的结局,我甚至想到了更多的结局。我也只有默默的躺在露天台板上,为它祈祷,我同情它,更可怜我自己。可惜的是,主人并不同情可怜我,因为鸟死了,我虽然什么也没做,但也会被自然沦为罪魁祸首。他拿起楼门旁倚着的一根木棒,过来就是猛的一下重击在我的脚上,巨大的痛苦随着猛烈的冲击顿时流遍了全身,我“咪呜!”哀鸣了一声,然后非快地逃上了屋瓦,然后他却仍然愤愤地待在屋瓦下,以为惩罚得还不够快意。
而现在,我躺在屋顶,多么想回到过去,但那一切又是多么遥不可及。
我在这世间见惯了满月光华,完美无缺观遍了浩荡沦海,无端无?Q了;识尽了喧器红尘,拥堵繁盛,却始终在生命中留下了一片空白,等待被爱填满……
感觉当死亡正在缓缓降临,因为我的眼骨好像已经断了。我现在真的已无力再去寻找我所想寻找的,我真的已尽力去寻找一个温暖的地方,我现在真的很累了,连徘徊的力量都没有了,我再一次失去了主人,随之,我也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意义,我只是一只失去主人的宠物罢了,可是我仍然认为这世上还留着……可那一切,为何直到现在也看不见若隐若现的角落,看不见藏匿在那若隐若现角落里若有若无的我?为什么,你们教于我,却又抛我?我只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为什么要让我永远孤单的与黑夜一起沉沦?那些原本疼爱我,守护我的呢?我不知道,我将永远沉静在一个与世无绝的角落,然后,等待什么?一个属于我的结局……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