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09年12月31日,2009年的最后一天。想起来元月份时写过一篇文章,叫“2009第一文”,似乎还是不久以前的事情,真让人感慨万千。
今天过得也挺平常的,早上赖在床上不起来,老爸说起来吧,明天就可以放假啦!我迷迷糊糊地抗争了半天,最终还是起床穿衣服刷牙洗脸。
上学路上买了个85度C新出的面包,路过卫生摊时随手抓了包豆浆,差点忘记付钱。走到班上,放下书包。蔡蔡催我交作业,小琛问我题目,周雨婷要来背诗,想到自己吃个早饭都这么悲哀,一口豆浆差点呛出来。
面包的香味弥漫着教室,赵义旸照例是很馋很呆地看着我手里的食物,沈文远照例是大叫一声:“你不能不来学校吃早饭吗?你去卫生间吃行不行?我们看得饿死了!”我照例是很无耻地回答:“如果你去卫生间,不就不馋不饿了吗?”
第一节是尹老师的语文课,我舔舔嘴角的碎面包屑,看见大家都很不自然地保持端坐的姿势,但是很快就败下阵来,七歪八扭各种吓死人的姿势纷呈沓至。尹老师的课结束之后,作为语文课代表的我追上去问作业,老师“嗯”了一阵子,说:“等我酝酿一下吧。”
我又问:“那我中午去你办公室,老师应该酝酿好了吧?”
“呃……今天中午我们去看望一个生病的语文老师,可能会回来得很迟,下午再说吧。”尹老师拿起本子,做了个“拜拜”的手势,绝尘而去。
我在座位边嚷着收语文作业,音还未落,组长们就把我包围了,叽叽喳喳地不知在说谁没交。我手一伸:“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来!”霎时有了一种包拯海瑞为民伸冤的感觉,顿觉自己伟大了起来。
作业刚收满,铃声就响起,在讲台前踌躇已久的数学老师跨马上阵胸有成竹地讲了起来。数学课上煞是热闹,沈文远和邱晨豪一应一答你来我往,蒋子兴一个人自言自语不知所云。数学老师在讲台上眉头一皱,生气道:“你们说还是我说?”
大家乐呵一回,第二节下课。进行曲响起,男体育委员大声喊道:“戴好红领巾,不戴胸卡,出去跑步!”我们悲哀地蜂拥而出,立达每天的二十分钟跑步又开始了。小琛照例是借口去卫生间;谢雨瑶照例是借口系鞋带;“逃跑团”照例是躲在树下喘粗气,摆手作呼吸有碍状;我照例是晕里晕乎咬牙跑完二十分钟,然后筋疲力尽地回教室。
回到教室还不能安宁,还得去送语文作业。风灌进我的耳朵里,只觉得神清气爽,人都焕然一新。
时间照例是不够的,我以光速跑向教室,还是逃不脱踏着上课铃进教室的命运。健康教育老师的课上比较混乱,董静宜照例是在本子上瞎涂瞎画;蒋子兴照例是大放厥词不肯停歇;张子和照例是爱听不听懒洋洋作晒太阳状;我照例是当我的乖乖女,兴致勃勃地听老师侃这侃那,美其名曰发散思维。
第四节课是音乐,我们一起跑向音乐教室,等着音乐老师给我们放《歌舞青春》,然后边快乐边感动。要知道音乐老师放电影的机会可不多,千年等一回的事情,是要好好珍惜的。
我中饭解决的很快速,让许多人大吃一惊。一个人在校园里闲逛,被树枝划了个口子,血滴滴沥沥地流到了钱包上,卫生纸一擦,反倒成了独特的淡红底色,只是有点血腥。
回到教室,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小口子,也没有人注意到钱包小小的异样。我只好安慰自己,划得很轻很浅,颜色很淡很暗,怎么会有人看出来呢?
中午的时间糊里糊涂地就过去了,我再也记不清做了什么,似乎就是去买了盒牛奶,然后喝光,再然后……就不知道了。
下午第一节体育课,热身绕场三圈跑,照例被22班讨厌跑步的女体育委员带成了抄近道的比赛。不过大家抄近道抄糊涂了,居然跑了四圈,受到我们体育老师高度赞扬。女生跑步的速度还是可观的,以至于逞强的男生为了超过我们费劲得可以,22班的男体育委员大喊:“哎,你们女生就不能跑慢一点吗?”
课上的休息时间,我和陆定愉、卜亦琛坐在草地上玩游戏,我问陆定愉“银子还是金子?”她说“金子”,我又问她“金子还是银子”,她说“银子”。于是我们大笑,引得那半边草地上坐着晒太阳的男生频频侧目。
二三两节连堂英语,英语老师兼班主任说她从下周开始休假半个月。我们惊呼“what?”班主任解释说最近太累啦,要去歇歇。大家的嘴张得很怪异,要知道快期末考试了,半个月假休回来,就复习应考啦。我作可爱状说:“老师你不要我们了?”老师也星星眼道:“哪有,我会在远方挂念着你们滴~”遭来一波“切!”“哦哟!”
第四节是生物,班上同学异常地亢奋,也许是还有40分钟就可以拜拜学校放松三天了吧。老师在讲台上喊“安静”喊到口干舌燥,气道:“2009年的最后一堂课都不想好好上吗?”无奈这句话勾起了更多人盼假心切的情思,教室里一阵躁动,每个人似乎都蠢蠢不安起来。我开始感觉到,这一天下来都是普通平常的立达生活写照,这节课上总算有了点年末的味道啦!
40分钟结束得很快,大家收拾行装都准备走人了,我和谢雨瑶闲话几句,对每个人都说一句:“拜拜明年见!”就背起书包再别教室了。
写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我是在写迎接2010啊,怎么写成09年最后一天的流水账了呢?想想却觉得是有道理的,要知道09后半年的每一个工作日,我都是这么过的啊。说说今天的流程,也算是回味旧年吧。
明天就是2010年,离2012的毁灭日真是越来越近了。虽然我觉得玛雅人的估算早了一点,但毫无疑问地球的毁灭是不可避免的了。也许那天我还在世,没准我会想起,2009年的最后一天,我幸福地趴在电脑上打字,微笑地预言着世界末日的来临。
好了不多说了,本来我是准备等到24点听大钟敲响再结束这篇文章的,但我发现三个严重的问题,一是我写不了那么长,二是我妈不会让我那么迟睡觉,三是我家门口根本没有什么大钟啊!所以尽管22点12分不是什么有特殊意义的吉利数字,我还是决定关掉word,听首歌,然后去睡觉,和大多数人一样,在睡梦里迎接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