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触于心,施行动于形;此得真谛于感动也。
——题记
每每忆起屈原投江以示高洁,虞姬自刎以求夫存;似雷霆击震心灵;阵阵酸雨涌上心头,时欲哭无泪,时怆然涕下。
愚以为,“感动”应分解为“感”和“动”。“感”,即在心灵上有所感触;“动”,即在实际上有所行动。二者若仅得其一,则非真感动;若二者兼得,则为真感动。
屈原之高洁,虞姬之情贞,每个有心的人都会感触于此;感触他们的君子之道、情贞之道。但是我们感触过后,是照之效法以求进步,还是抛之脑后行事如常?
有人说,有感触于心、泪涕挂满面,即为感动;其实为荒谬。“感触”并不等于“感动”,是因“感”、“触”皆为心有所动、所想,而并未“动”、即“动于形”,其只为得一半也。泪水亦上不得台面,因其时时皆可有;伤心有泪,激动有泪,委屈有泪,体痛亦可生泪,君岂敢凭泪言感动邪?
“感动”,这个柔美又略带神圣的词语,却被今人曲解为“感触”,实属不幸。感触,仅停留于心有所动,此太过肤浅;可以说,今人广泛奉行的“感触”,仅为“感动”之一毛。这也正反映出今人普遍的一种心理弊病,便是“光说不练”;仅停留于赞榜样之杰出、美好,却不知效法。故人们浸泡在被曲解的“感动”的温池中,久久停滞不前。
在“感动”这一点上,我们的确不如前人。战国时,七雄争霸,赵士蔺相如便有“完璧归赵”之绩,后又在渑池之会,“以牙还牙”,与秦王争锋相对。相如因此升至上卿,后为老将廉颇所妒,处处遭其侮辱;却言“先国之急而后私仇”,不与相争。
一忠良之言,令廉颇甚为感触,遂掸露上身,负荆请罪,与相如成刎颈之交。试想,若廉颇只徒于感触相如的忠纯和宽容,而无动于衷,岂不还是两虎相斗?
古有荆轲刺秦以示侠义,勾践忍辱以求国复;今有焦裕禄执政只为民生,雷锋献身不求留名。感人事迹不乏于世,但当我们看到、听到时,是否流下了泪、感触了心,又是否有实际的行动?我们是否真地感动了?
心有感触,却不拘于此,而效其美者于形——感触+行动=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