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是刻录人无形之间变换的镜子。镜子里是人最单纯最本质的灵魂;境外的是人的灵魂被磨灭后留下的空洞的躯体。你知道人为什么要照镜子吗?那是因为他在寻找那个曾经的却无法挽留的过去。他抚摸着镜子里的那个“他”,那双永远保持明澈的眼睛,不禁泪眼朦胧……
――题记。
1 释怀在鲜花烂漫的夏
我并非完全在城市中长大的人。比起繁华的城市,我更喜欢在城镇或者在乡间的生活。乡间没有城市中一幢幢高楼的拥挤,有的只是零散在各个山头的小农庄;乡间没有城市中浑浊的空气,有的只是无际的天和自在的云;乡间没有城市中故摆姿势的花坛和一棵棵僵直在那里的榕树,有的只是千年古树下的笑影和沙沙作响的竹林。
暑假时我常到乡间去玩。因为我喜欢它带给我的两个字――自由。我可以没有任何忧愁和束缚地在田间的小路上肆野地奔跑;我可以骑上自行车,在山头蜿蜒的公路上,在路两旁浓密的树阴下奔走;我可以登上我能看到的任何一个山头,在成片的竹林下,俯望满眼的绿木、水塘、农田。也许,只有真正地融入到那种没有任何雕琢的美中,才能体会到它给你带来的一种特殊的美吧。
有时侯我常常会想:人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这时,满眼的苍翠告诉我――是自由。对,是自由。天使之所以能够飞翔,是因为它拥有自由。可是我们人为什么不能飞翔呢?难道我们不自由吗?又想起城市中高耸的大楼,挤压着不大的天空。他们何尝能体会到这种青山绿水的美呢?城市,惟独缺少的就是乡间的烂漫与逍遥吧。
2 叹惋在黄叶纷飞的秋
乱叶,飞黄。
上初中后,不知道为何,以前种在阳台上的花花草草全死光了。难道是因为时间如流水,悄然消逝,无法挽留吗?我读不懂那一片片枯叶,更读不懂时间的脸。我不明白,为何花开了后又要谢,既知要谢为何要开?我不明白为什么时间要把我们囚禁在他的掌控之中,然后等待着希望的诞生和记忆的灭亡。我不明白为什么上帝要创造完美,然后将他们一一打碎,让我们去承受喜悦的降临和伤感的迷茫。
过去的都过去了,又有谁能挡住它的命运呢?花开过,它笑过,吸收过朝阳的滋润,即使凋零,也是一种美。它已经足够了……我们为何要把它的美定格在那一刻,而不取欣赏那些凄凉的美呢?
3 追寻在迷雾缭绕的冬
十一月,已经步入冬天了。是啊,冬天,把一年的美好的失意都吞没了,另人麻木得没有任何感觉再去寻找那分过去了。
冬天的夜往往带着瑟瑟寒风。桌前的窗户里映照出那个在孤灯下写作的我。都说影子是最本质的自己。我细细地看了看她,那双眼睛里灌满了忧郁。她在看什么?她在想什么?
我明白了,她在寻找那个夏天骑着自行车奔走的放荡的我,她在寻找那个质问枯叶的我,她在寻找那分属于我的自由。可是,她失望了。因为她实在是无法找到当年的我,更无法把眼前迷茫的我和当年的我作比较。难道,过去,美好,就像流星般瞬间即逝吗?
我走过去,触摸她的手指,却显得十分冰凉,就像死亡的冰凉……我无法感觉到她的体温,因为她走了,走了……走向的,是寒冬的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