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鸿晴天,却大雪纷飞,引得无数贤人雅士宫阙哀叹,时光洗刷着那满目疮痍的伤口,至始至终都还留着不可磨灭的伤口……
西桥桥西,霜落满地人不知。野草萧瑟,在荒地上随处可见。远处,是桥东,有红尘过客掠过膺栏,淌过西桥来到那里,却又悠悠叹息,他无力回头,是是凄风冷雨点缀的桥西,一股忧闷在心头萦绕,绵绵不绝,久久不息。
死寂的四月带着久未回乡的旅人回来了却杜陵梦,野草的干涩气息弥漫在胸口,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让他碾转反侧。这隐隐的痛楚倦念了一个没落的家族,让桥西村变成了凄风和冷雨。晦暗的桥西镇在生中消逝殆尽,有风拂过,淡淡的青草气息飘过桥西镇残破的后院 ,让他想起一起发过的山盟海誓。是的,就在这里,他们曾经相濡以沫……
“嗯…你这一走,那什么时候能会来啊……”
“别担心,我会很快回来的。后院是我们一起种的雏菊花,花儿开之谢之数载我就会回来了。再见…”
天空中,有雨点飘过,男子在女子的呼喊中,侧身走去,他走过膺栏,淌过西桥,衣襟,已被打湿……
男子在外奔波劳累。在人生的旅途中,他拼命闯就一番事业。而女子却整日泣不成声,她独坐后院,守着这一片雏菊。数个不眠夜里,他们的心被相互牵挂,即使是相隔千里。月夜中的伤,人在他乡故里留下的泪水,悄悄,被仲夜数落。而他(她)的容颜却如天籁般留在了眼中。青鸟不传云中信,雏菊空在雨中愁。蒙蒙烟雨,又会折杀多少愁呢?
他乡人,梦中魂,芳草也留不住你的眷顾。
他乡人,雨中魂,独在梦中情愁却分两半。
奈何群芳寻故人,潇湘雨尽笑颜生。他依旧记得,她始终一人在天边独坐。梦中,风尘烟雨楼上,她恍惚的倩影被无情冷落一旁,在风中黯然销魂。所以,他回来了。
风尘苦旅,为了他的杜陵之梦,而却不知道女子早已魂断梦桥。
女子苦等了男子几年,被父母逼婚。女子久久无语。她感天忧叹,雏菊已开之谢之几载光阴,为何…为何你不回来,让我“瞻望弗及,泣涕如雨”。此时,灰蒙的天又下起了苦雨,亦如男子离去的那一天……
女子穿上嫁衣时,真值菊花盛开时。火红的嫁衣看上去却如此忧忡,她娇嗔的脸庞上留下了泪水。浸透了嫁衣,又化作潇湘雨被试去。在锣鼓队的击打中,他坐上花轿,走过桥西。曾有多少次,她梦想着和男子含情脉脉,走过桥西。而今日她已走过桥西,却无他来相随,女子身心剧痛,在花轿中香消玉殒。
鸳鸯于飞,使之彼道。那一刻,男子泪影婆娑,嘴角颤抖地跪在女子的坟前,久久不语……
夜阑静,男子在梦中寻找女子彷徨的虚影,想与她一起又诉说天长地久。帮她系之髻髯,饰之靧面。男子脸上泛起一丝微笑,但有虐显疲惫……
桥西与桥东,成了生于死的界线。男子再次跨过膺栏,淌过桥西来到桥东,面无血色,无力地回头看了一眼后院。雏菊旁,女子的坟被重新打扫,它带着男缄默的爱而逝去。他转过身子,撑着伞,继续了他红尘过客。风尘苦旅的生活。同他离去的,是他对女子的眷念与思忆。然而留下了他那颗‘生死挈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痴心,与雏菊一起,守护在女子的坟旁生生世世……
缄默的爱数撩时间浓密的银丝,就像后院风铃叮呤之声一样漫长幽阔,它预言了一个箴言: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和你在一起,而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偏偏在一起,却不能相爱……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们互相牵挂,却注定永远都不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