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格尔身上庄重的统帅风度无影无踪了。现在他又成了一个少尉，一个自己排里出了纸漏，因而要对年龄比自己大、军衔比自己高的长者负责的少尉。 “一椿可悲的事件，先生们……荒唐的事件……他挨了自己的士兵一顿痛打。
” 恩格斯笑着说: “我曾预感到他会遭到这样一类结局的!他们也不照顾照顾他那把年纪!” “为什么要打他呢?”维利希问道。“打得很重吗?” “他当总司令以前就该挨打了!”恩格斯仍然笑着。 。
我不知道全部细节，”济格尔支吾地答道，又想重新摆出一付上校的派头来。“问题的实质不在这儿。
主要是将军的威信已经扫地。总司令和我都认为他已经无法再继续担任这个职务了。所以我们建议由维利希上校您担任此职。
您同意n马?” 维利希沉默片刻，然后突然往沙发上一靠，坚决地答道: “不，我不同意。我愿意跟过去一样同我的部队在一起，因为有许多东西已经把我和这支队伍联在一起了。我在那里会更有用些。
至于施奈德，当然他老早就应该撤换了。您的决定完全正确。” “是的，其实也完全没有必要等到将军挨了士兵们打之后再撤换。
”恩格斯叹了一口气。 “也许您是不愿意和您的副官分开吧?”济格尔完全以一个上校的口气问道。
“我们让他留在您那]L。” “谢谢，”维利希持重地答道。“这几个星期以来，我和恩格斯先生的确相处得很好，我也确实不愿意和他分开，但间题不仅仅在他身上。
我再重复一遍:我留在部队里会更有用些。” 三个人都不开口了，各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我还要提醒你，济格尔先生，”叫这个年轻人为上校或者副总司令，维利希的舌头总是不听使唤，“指挥官里面还有一个人也必须撤换。
” “您指的是谁?” “我也好，恩格斯也好，还有许多其他的人对于任命托梅上校为我们第三师师长都觉得非常吃惊。” 这的确是一件怪事。三天前托梅指挥的那支队伍刚发生过一起哗变。
作乱的士兵曾企图逮捕梅洛斯拉夫斯基和济格尔，把他们出卖给普鲁士人。而这次哗变就是托梅一手策划的。总司令和他的副手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为他们安排好了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