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中经常有这么一种现象:有些人被一些霸道无理的人欺负了也不敢作声,生怕人家报复,担心那些人会纠缠不清,自己反而受到更大损害,因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忍则忍,忍一时就可,俗话说:“进一步山穷水尽,退一步海阔天空”,敬人三分之后也可保己平安,何乐而不为呢?然而,就是这种“谦让”,这种“美德”,却在助长一些不良习气的滋长和蔓延。
中国人的忍气吞声是很有名的,即使别人骑在我们头上,假如对方凶得可以的话,我们也可能会赔上笑脸去忍受的,像韩信这种能受“胯下之辱”以成大器的早就成为美谈了。可事到如今,在我们的社会上,当正义越来越弱的时候,我们是否还要再忍让呢?在公众场合上,歹徒嚣张得很,晃着一把刀就能把在场几十个人都吓得不敢动,公共汽车上也有人当众行窃、猥亵而无人干涉的,人们常常视而不见,甚至有被抢者都不敢叫一声的。社会上有很多人吃了亏就当是自认倒霉,下次长一个心眼,甚至把这种卑鄙的做法再嫁接到别人身上去,有些人受了伤害都不敢报案,怕的是犯罪分子再次光临,或不断报复滋事,为寻求一个安宁,便都不再“计较”了。
可事实果真如此吗?未必。有道是“得寸进尺”,“柿子尽挑软的捏”,一旦被人欺负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甚至接二连三,敲诈也好、勒索也罢,总会不断反复,而且人员也会不断增多,其他的犯罪分子也会加入其中,就像一群争食的狼一样不断地增加,直到最后把食物吃光。社会上那么多为“息事宁人”自认倒霉的人到后来逃不了悲惨的命运的也不在少数。而像社会渣滓如贪污、腐败之类的,也往往是胃口越来越大的,一些不正当的谋取利益者也会不断加码,所有这些如果保持沉默的话,最终受害的还是沉默者。所以,当别人恶意侵犯你的利益的时候,沉默只能导致更大的侵害。为什么我们要设“见义勇为”奖?为什么关键时候没有人挺身而出?为什么中国人最喜欢做看客?这些都是这种心理引起的,有的是“只要灾害不降临到我头上来”的明哲保身,有的则是抱着“吃亏就是便宜”的阿Q精神来安慰自己的人。
几乎每一个班级都会有各种不同的学生,而其中有个别就是比较专横的人,或习惯比较随便的人,而被他欺侮的又常常是软弱、缺乏自信的人,而我们中国学校的绝大部分班级都是任其存在的,有的只是解决了表面的问题,没有根治里面的病,往往学生之间有一些微妙的关系,似乎“凶”的人就占了便宜。在我小时候,读二年级时,就有这么一个行为很不好、思想很恶劣的同学,人人都怕他,老师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于是非常嚣张,常常向同学要这要那,并经常命令某人明天带什么来,不然的话就要挨揍,我也是被勒令的其中一个,那时他要我带橡皮筋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傻,竟然会多次给他拿来。大概这是小孩的一种普遍的心态吧。
可惜的是那个时候没有人告诉我要勇敢地说“不”,直到后来,就一直养成了这种胆小怕事的性格。但现在,对我的学生,我大声地告诉那些懦弱的人:坚决要说不!决不能迁就或妥协,有了一次就会有两次,三次……怕什么呢?无非就是报复,那时我们最怕的是路上被这些坏人欺负,说实在的,现在的中学生中还有相当一些不良少年在进行着这些不良的活动,欺负、勒索低年级学生等等,但我们的学生绝不可以这样,我告诉他们一旦有任何这样的事情一定要跟我说,我们将严厉批评、处罚,并且如有重犯或报复的话,绝不姑息,而是一直查处到底,非纠正这种不良行为不可的。至少,在我的班级里是绝不容许有这样的行为不端的学生存在的,也不容许有知情不报或忍气吞声的人存在。
或许是弱者的呐喊吧,我总是对那些恃强凌弱的现象义愤填膺,常为弱者抱不平,更希望他们能站起来,这不仅是一个人的站立,更是一个群体的站立,一个民族的站立,一个国家的站立!
(时2006-1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