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静静地写着作业,四周同学的嘈杂被我屏闭在书本外,但门缝吹进的凉意环绕着我的双手和双脚。
缩了缩脖子,又搓了搓冻僵的双手,再踩了踩已没知觉的脚趾,只感慨着这几天让人讨厌的温度。
摸了摸憋尿憋得难受的肚子,一咬牙迈开麻木的双腿,顶着刺面的寒风,厕所去也!边走边回想着昨天晚上那温暖的被窝。
周围的环境过于寒冷,可始终抵不上人之间的冷漠
爷爷每个月都要去理一次头,就在我们家右转不超过50米的地方
“爷爷好!”我甜甜地叫了一声
“好,老宋啊!孙女带你来理发了呀?”苍老去精神的声音出自头发已半白,身体发福的七十几岁的老爷爷。
“老戴,今天人多不多?”爷爷的声音也兴奋地冒了出来。
……
“小姑娘,我跟你爷爷五十几年的交情了,你爸爸小时候也是我理的发……”戴爷爷又口若悬河地说了起来。
每次的剃头,爷爷都让我带他到这儿,这里是一个小区楼房之间的空地,一个理发时躺的椅子,一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柜子立着,平时戴爷爷就坐在这上面给人理发修面,四周还有一张藤椅,两张有靠背、一张方的没靠背的椅子横七竖八地立在那儿,一个简陋的椅子上放着一个铁脸盆,里面放着毛巾,桌子上还有一面镜子,一个箱子还有几个简单的理发修面的工具。如果到了太冷太热或下雨天,则会把这些搬进屋里,在屋里理发修面。
来这儿的都是熟识的老人,人挺多的。
有一次这儿没人,我便带爷爷去菜场旁边的理发店,但里面的人一句话都不说,对人冷淡,价钱还很贵。
虽说菜场旁边的店环境好,工具好,虽说戴爷爷那儿环境不好,工具简单,但总觉得走到戴爷爷那儿理发时,心情很舒畅,温暖。
爷爷说,我来这儿理发并不是因为这儿只要5元钱,而是因为老戴这个人,我来这儿理发并不仅仅是理发,更是因为见见老朋友,串串门,联络感情,平时在家一个人冷清,在这儿有个陪他聊天的老朋友……
爷爷与戴爷爷之间是剪不断的交情,更是一首唱不完的歌。
上海杨浦区复旦二附中初三:宋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