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樱花是最常见的。每年春天,日本就成了樱花的海洋。只需清风轻拂,便会下起一阵又一阵的樱花雨。而相传,曾经的日本人民,为了纪念死者,将死者的尸体就埋在樱花树下,来年,樱花更繁,更美,飘飘摇摇,像是在向春天微笑,又像是春天已过的死者对人世的依恋与怀念。
樱花散了,如美得忧伤的春。是的,春天并不常在,一时的繁花春水,缥缈、脆弱,风一吹便消失殆尽;是的,春天太过美,太过幻,可是,那样的美,那样的蓬勃生机,那样鲜活的生命跳动,一切的美梦都洋溢在这样的春意中,一切的美好,在这个季节好像都触手可得,如同美丽又脆弱的生命,如同洁白的蔷薇花,如同曾经的童话故事,在春风中,生命的奏乐和煦地鸣响。这样的令人留恋,又这样的单薄纤弱。一阵和风吹来,一片金叶凋零,转瞬间,指间已满是冰霜。那一切美好离去时,孤独的身影,就在雪地里不断回头。 春天,去了哪,又走了多远......
雪地中,奔跑着,绊倒了,四周,一片惨白。春天呢?一棵小小的种子,蹦跳在了我的视野中。在这样的绝望中,它,竟让人又生出温暖和希望,即使只是回忆从前,但是已有了追寻的勇气。回神时,蓦然,春天奇迹般又出现在眼前。
只因为多春天的信仰。即使春天走了,她只走了九个月便又温暖人间;即使春天不见,但只要你心存爱与希望,春天便存活在你的心中。
其实春天并没有走远。
她还漫步在诗人的情怀中。“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她是李白对友人的牵挂、对春天的淡淡愁情;“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她是西湖那一片美景,定格在大诗人白居易、也定格在人们脑海中;“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晏殊的《浣溪沙》,更是美得凄凉,让人想起了林妹妹葬花的落寞春景。春天,牵动了多愁善感、惜春伤时之人的爱恨情愁。
她还徘徊在我每夜的梦中。睡梦中,是我的童年。如林海音奶奶童年的冬阳、骆驼队、驴打滚那样,我的童年,也是一片温暖的春天。我会在外婆家的门前,与表兄妹一起看乡村的月光,然后被外婆唤回家,吃着香喷喷的年糕、油炸肉,看着外婆灯光下慈祥的笑脸,心底总是很温暖。我会在家里不厌其烦地搭积木,让我的小人偶们住进去,然后抱着我家的额小狗,和小人偶一起听着音乐,听着如童话般纯净、透明、欢快的旋律。那样的故事多么幼稚,可是回忆中竟也是一片美丽的春天。毕竟,童年就是这样单纯的美好。
虽然,外婆的花儿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可是关于儿时的记忆,却永远印在我的心上,能一直那样单纯,一直享受那样美好的春天,这样想着,不知不觉间,已经学会珍惜,学会为了这份美好、为了爱的人而幸福地、努力地生活下去!
其实,春天说远则远,说近则近,只要你的内心是春天盛开的世界,那么,春天也就与你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