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卖水果的小贩正在卖力地吆喝着：“卖梨呀，卖苹果呀……” “喂，这苹果怎么卖？” 我不经意地望去，三个头发染得乌七八糟的男青年站在小贩的摊前，手里夹着烟，有两个正“吧嗒吧嗒”地抽着，一个个烟圈朝小贩吹去，小贩一边咳嗽一边笑容可掬地说：“一斤一元五，便宜哩！买点吧！” “好，称两斤！” “好！”小贩为又做了一桩生意而高兴。 “你挑几个大一点儿的。” 其中一个青年说。
在小贩称苹果的时候，三个青年没事找事地找小贩的碴儿，惹得小贩脸一竖，发起了火：“你们几个是想打架还是想买苹果！”其中一个青年不高兴了，用凶狠的眼光对着小贩，小贩一开始不以为然。但是那青年嘴一撅，看样子想动手，小贩慌了。
这时另一个青年对那发火的说：“大哥，别跟那乡巴佬一般见识”。又对小贩说：“快点称吧！”小贩愣了愣，不想惹麻烦，便麻利而不情愿地称苹果、算帐。 那个发火的青年扔下一张十元钞票，这时他又嘻皮笑脸地笑着：“你碰上我们算你好运，没有我们哥几个的大方，哪有你今天的收获啊！哈哈哈……”笑声响起来，三张嘲讽的脸，三张鄙夷的脸，三张嚣张的脸。
小贩茫然地站在那儿，目送三个青年。我刚想走，忽然隐约听见从小贩嘴里蹦出来的话：“唉！假钞……”我又看看小贩，他正无奈地摇头。 这时，路边的树上落下几片残叶，正如那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