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头无路,唯一的希望就是将寄宿的帐篷烧掉—— 这群疯子,他们在雨中爬行,赤裸的生物、忧郁的骗子、逃避现实的傻瓜。
这是寓言里的最后的神圣的日子,裁决者肆意穿梭,突起的土豆保留了最后的希望、诺亚的方舟、忧伤多情的发芽的土豆、毫无逻辑的言语、人类最原始的力量、猛兽般的男人,他们开始胡思乱想、糟糕得一塌糊涂的舞步、脚下的滑板、摔倒在风雨里,仰望所有的迷茫。 啊!粉红色的战舰,你看他们,衣不遮体、全身裸露,在风雨中炫耀着自身的每一寸肌肤,像幽灵般地摇晃下山、泥鳅似地扎过泥地。 那群赤裸裸的疯子,正朝着每个擦肩而过、一晃而逝的杂种们致敬。大地在脚下颤抖,所有的迷懵的孩子们都在妄图去感应那远处风的色彩、头在不停摇晃——那是个骁勇善战的杂种,我们都是他的属下,一文不名。
而那些曾经陪伴着的朋友以及忧郁、伤感、不被理解、沉迷、抱怨、低迷、甚至是那些所熟知的以及不知的词汇乃至是杂种,统统都被东南吹来的风卷成夏季的雨浇洒在昨夜的花圃里,甚至是莫名的幻象,而所有的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以至于我不得不将所有的浸有威士忌的面包统统吞下肚子、点燃手头的烟、将碎片砸入下水道、看烟蒂泛起的烧焦的虫。
我感觉我已经死了,上天在召唤,召唤大地的孩子重新回到世俗的怀抱,回到那片充斥着乱七八糟的生物、敞开胸膛的男人、搀扶着的女人、小孩的哭声、叫骂声、充斥着震耳欲聋的烦躁的响动,以及卡车的尾气、远处火车的汽笛、呼啸而过的汽车。兄弟,我们到了世界末日,昆虫在头上肆掠、男人女人都在奔跑、嘶哑的嗓门、怪异的声响、脑子里“嗡嗡”地嘈杂、天上的星星开始下坠,她们陨落凡间、摧毁一切的世俗、全砸在城市的高楼、干掉所有的杂种以及醉鬼、烧掉即将化作烟尘过往的一切、砸进姑娘们的浴缸砸向找不到北的混蛋啊!世界末日。
世界末日就是为了干掉那群杂种,他们将烟蒂丢进下水道、朝着每个路过他们所躺着的台阶的姑娘喷口水、吹难听的口哨、还将头发全部拉下来、用衣服罩住、唱一些谁也听不懂的怪异段子。 裹尸布罩住了整个大地、一萎不振、太阳在积蓄所有的力量,准备着下一次的爆发。奔驰的汽车、狭窄的路面、极速奔跑的被拍死的蟑螂、掐断脖子的苍蝇、二百二十迈、干掉一切。屋里下着的暴雨,上天已经漏光了所有的存货、雨打在玻璃上,一片喧哗。屋内的疯狂的傻瓜、要命的摇滚、滚烫的炉子、烧焦的混乱的物体。我们这群邪恶的疯狂主义者、地窖里所有恶魔种子的持有者、尖叫的傻瓜,一片混乱、注定声嘶力竭,抽掉脊梁般搭在肩膀上的脑袋、眼睛昏花、一片模糊我甚至都已经看见了我的那群留着长发的兄弟,他们深深爱着他们的姑娘,他们是仅剩的未被社会磨灭的希望的种子。我们喝光了所有库存的啤酒、打开香槟、庆祝春季的暴雨、潮水涌入无垠的江河、带来的春天的希望。
风吹出了鼻涕以及胃里的酒气、吹走了坏的、过滤出剩余的信息远处的喧哗的夜景在告诉着我们:“有人在摧动着‘哐啷哐啷’的雷。” 节奏一波接一波,人们在疯狂地叫嚣,电子键的音符塞满了每次换气的空档、举过头顶的萨克斯、慌乱的观众、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一记触电、等待所有的爆发—— 啊!上天,你告诉我,“我是否该烧掉此时我正在寄宿着的帐篷?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