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叫做“曾经”的末班火车,在“呜——呜——”的长鸣声中渐然远去,你说它带走了什么,抑或留下了什么。
——题记
“那年……”似乎是我所有文章的开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你半开玩笑:“只要看见有那几个代表性词语就知道这文章出自谁手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千篇一律。或许你注意了并没有点明,其实我的那年总是有你。
胡夏的《那些年》唱出了我的心声,尽管只有几句。
别人总是把每一个首次记得很清楚,例如首次学骑车,首次见到谁谁。我的记忆,不得不说有片面性的残缺,连最深刻的那个冬天也模糊不清。
万物萧条这样的景色我着实没有再见第二次的打算。“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境界在大连这个“北国”并不似那般美丽。零下二十几度对于长期生活在中纬度地区的我并无法适应。多数时候,我还是喜欢泡一杯热腾腾的白开水,似乎有些寒碜。你嬉笑着指着窗户:“都能当冰箱用了。”我看了一眼,不禁失笑。手中杯子里热腾腾的,一股股的水蒸气,很是惬意。
记忆残缺的人讲故事总是不太好。我被你拐到了大街上。其实进入商店的那一刹那,我就后悔了,毕竟大冷天的,哪来的冰淇淋。店主是个和蔼的人,似乎还有点微胖,面对我们的要求他很是无奈。你拉着我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店门。
我以为你会很失落,但我分明在下一秒看见了你脸上的笑意蔓延。我不解。
空手而归的滋味并不好受。我看了看桌边已经冷了的水,突然想起小时候的我们。
老巷的叫卖声似乎又在耳畔响起,“老冰棒,卖老冰棒呦……”那种做工不算多精细的老冰棒总是能满足我们的食欲,或许纯粹的童年即是最容易满足的吧,可不知不觉,我们都长大了,时光的沙漏是我们所没有力量倒回的,我们已然不是那些孩子。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脸上的笑意蔓延,你眼里的失落,你拉着我寻找棒冰……被什么东西拨动了一下:
那年的你拉着我,
那年的雨稀稀地下,
那年的眼中失落,
那年的笑意蔓延……
如出一辙,我以为时光已把我们划分得些许陌生,我以为我们的一切已不如从前,我以为我们再找不到当年的影子,我以为你只能在我的当年出现…… 我以为而已。
殊不知,纵使记忆残缺,我还是自私地留点你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