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生于国画世家的我,虽没什么名气,可从小备受熏陶的我与它已作伴多个年头。
小时候,看着爷爷在一张大白纸上泼泼撒撒,一幅看得我云里雾里的大画便展现在我的面前了,从那开始,我也跟着他拿起笔认真地学习起来。
我渐渐长大,画技也越发纯熟,自己沉醉那一片小天地里,不受任何人干扰。
在学校里,我是个默不作声的女孩,没有傲人的成绩,也没有舞蹈,唱歌的天赋,而且很少跟人主动交流,在他人看来,我是一个“平淡无奇”的学生妹子。
但放学后,一进入画室,我整个人就换了一个状态。
铺开宣纸,映着晚霞淡淡泛黄的光,在盘子上挤上颜料,藤黄,华青,胭脂……在浸湿毛笔,擦开,熟能生巧的我享受着这份乐趣。
“恩……?今天画什么好呢?”正是腊梅傲然时节,那就以窗外的梅花为“模特”吧。我用中指和食指夹着毛笔,小拇指轻轻压着它,让它雪白的胡须染上胭脂色,在我台手,染颜色,像为姑娘画眉一样,轻轻地,专注地画着。
于是,对文学的喜爱便成为狂热,再也无法割舍,直至那一次我满心欢喜地去报名参加竞赛,将那篇志在必得的文章交上去。结果下来,落选了。那一次,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无助地蜷缩在被子里,任泪水肆意而下,打湿了那张竞选文章的稿纸。我看着它,悲痛把我袭卷,我也无力反抗,最终懦弱地将它压在一叠书的最底层。而那本日记本也被我锁了起来,早已没了打开它的勇气,只是自卑。或许是父母无法直视我的懦弱,他们将我的日记本和笔摊在桌上。我望着这本笔记本,上面似乎落满了尘埃,只因我的胆怯。我拿着笔,仍是从前的那份熟悉,只是心中有些陌生了。我写着,有很多话想说,不想停笔。写着写着,我哭了,在心里许下诺言:文学,从此我定对你不离不弃。这是一份海誓山盟,任时光荏苒,任世事繁琐,也不改旧时颜色。在一片湛蓝的天空下。有个女孩在奔跑。她的这一片天空,是她心中最澄澈明亮的角落。在这里,她不复懦弱,在这里她将执手绘出自己的蓝天,是自己心中的那抹蓝。我站在另一片,一片距离三万英尺晴空下微笑着。那笑,很暖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