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七月
阳光下,没有飞鸟,没有喧哗,唯有沉默,长久地沉默。
我抬头望天,并没有看到什么,眼中只有忧郁,也唯有忧郁,天地间的忧郁。
夏天的梧桐树总是很青翠,它们是如此的生机勃勃。一阵微风拂过,带走了几片树叶。它们随风而舞,又调零入尘土。它们曾快乐过,也曾失落过;它们曾哭过,也曾笑过。它们共同组成了一棵又一棵茂密的梧桐树,也共同组成了夏天的一角。
意外的是,我站在树下耳中没有任何声音。没有夏天的声音。往年令人烦恼的知了声似乎也消失了,我耳朵觉得清静。可我的心却没有觉得清静,原来我已经习惯了大自然对我的言语,就像早已习惯了妈妈对我的唠叨关爱声。
我静静的坐着,在耀眼的阳光下,显得有些单薄,在没有声音的世界里我觉得喧闹,这是来自灵魂的躁动,我复杂地向池塘中望去,想要摆脱这一切。
池塘中几朵莲花正盛开着,安静的很。它们很美,美得没有瑕疵。它是如此的美,可我并不喜欢,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荷花很美,美得窒息,美得无奈。我似乎读懂了什么,却又无从下手。它们在水中是如此的美丽,可为何我只能看到美丽的另外一种含义。孤独,无人能解。
我与她安静的坐在石阶上,并没有话语。我们静静的像是在等待什么?
夕阳西下,我们起身凝望着远方,彼此相互看了看,便转身离开了。我在原地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景,没有声响。她走了,转过头平静地望了望我,看着没有起任何波澜的眼神,扭头走了,消失在边际。
我又看了看天,梧桐,荷花。一切都是原来的景色。可我却明白了一个道理,距离产生美,而时间会忘记一切。
那次分别我一直记得,我从来没有忘记,不是不能,而是不敢。我怕我放下了,就真的结束了,就再也没有勇气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