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新愈的后,我几乎忘了一切,唯有他在我心中的印象依然如旧。我忘不了他那双充满睿智、正直而慈爱、平静似水的眼睛。那双眼睛让我觉得:时而如团永不磨灭的火焰燃起我奋发图强的斗志;时而如风平浪静、广袤无边的大海让我胸怀坦荡,能够沉着、镇静地面对人生,不知不觉中焦躁不安烟消云散。我喜欢直视他的目光,而又害怕被他察觉,只能暗中窥视,谁让他是我的老师呢?有一首歌唱的好:“我爱他,就像老鼠爱大米”。我觉得这句话也真实地道出了我的心声。
我忘不了他魁梧的身材、挺拔的身躯。笔直笔直的就像屹立于恶劣环境中不屈不挠、奋勇向上的白杨。我觉得他身上有种毛泽东的诗《长征》中所体现的大无畏的英雄、乐观主义精神。
我忘不了他走路的姿势,他总是一步一个深深的脚窝。这常常让我感到平时做习题时就应该有做一道对一道,认真严谨的学习态度。
我忘不了他讲课时的每一个动作和特有的教学方法。他语言铿锵有力,普通话标准。我知道单凭这一点对一个出生于穷山僻壤的老师是很难做到的。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做到了,而且他的声音娓娓动听。
我听过许多课,唯有他的课能使抱头睡大觉的学生眼睛瞪得圆圆的。他总能做到有的放矢。重点时,声音高昂;次要的,声音略低沉。他还能根据内容的不同,灵活调整教学方案。但大体上采用的是语文上学的“总——分——总”的结构模式。上课前,先用嘹亮的声音直奔主题——概念性的东西。这个时候你会发现他紧握右拳,脸绷得紧紧的,我仿佛看到了他闪动的红心,好像要用有限的时间把自己知道的东西毫不保留地传授给学生。接着,稍压声音,讲概念的推导过程。虽然声音低了点儿,但他的表情变幻莫测,神情自然、如优美的旋律,让你不会产生厌烦之感。最后,有放大声音,回顾本节课的重点内容,有时候他会在课前说:“我讲课前面、后面都是你们要记的,而且必须记住的,中产的不要求记,但也要学会。
今天,我又在网上见到了他,他站在主席台上,被鲜花簇拥着,正在向全校师生发表演讲。我仿佛听到他热情洋溢的讲话,博得在场听众雷鸣般的掌声。还是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身躯、那样的姿势,那样的音调……一切都如同从前——正直、严肃、优美、慈爱交织着的美。你们说,这样的人我怎能忘记?忘记成了永恒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