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千古,文章锦绣。在这浩瀚的历史长河之中,代有才人出。不论是纵横捭阖、周游列国的谋士之流,还是出使边塞、穷困潦倒的使臣,也或者是归居田园、退隐江湖的菜农。都有其自己的为人处事哲学,都有自己信奉的“金科玉律”。
古往今来,为文者甚多;有文人风骨者甚少。
放眼望去,中华文明上下五千年。在这其中朝代更替、历史变迁,远至《诗经》,近至现当代文学,其中舞文弄墨者数不胜数,然真正有风骨之人,屈指可数。是他们“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他们“不为五斗米折腰”,亦或者说,自汉唐以来,中国的文学在胭脂水粉里、在江南雨巷里、在歌舞升平里少了那份原有的坚韧与骨气,少了那份坚定不移的节操。
那么,究竟何为风骨?
【大汉风骨】
在司马迁《报任安书》里有这样一段话:
古者富贵而名磨灭,不可胜记,唯倜傥非常之人称焉。盖西伯(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底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
这是司马迁的风骨,也是他不惧万难,不惧耻辱,一心要写他的《史记》。他的风骨,是在强权面前不低头,在面临宫刑之时不退缩,在被世人嘲笑讥讽之时,依旧坚持客观公正的用一支瘦笔,记录历史的真实过往。他的风骨,是在皇帝面前叫板,是不为皇帝的权势所逼迫,刚正不阿地记录历史,还原一个个真实的汉代。
试想,在那个封建等级森严的时代。皇帝的所下达的旨意是“奉天承运,皇帝召曰”,那是与天同齐、承天授意的,皇帝的权限是上天授予的。其权利之大、范围之广都是无可厚非的,司马迁一介文人,又怎敢与皇帝叫板,莫非是你真的活腻了?可他是司马迁,他确确实实地做了,而且宁死不屈。他用一部春秋笔法的《史记》,给我们展示了一个辉煌灿烂的大汉文明。
每当我走进历史,走近汉代,都无可避免的要去太史公的墓前,拜上一拜。他在我的心里,是汉代第一文人,也是汉代历史上最有风骨的人物之一。
提起汉代的文人,还有另外一个我最欣赏的人——苏武。
或许,很多人都不记得,远在汉代,有那么一个苏武。一个在北海边上,持节不屈十九年的使臣。匈奴首领为逼迫其投降,就将他关在大窖之中,苏武饥寒交迫,靠吃雪和旃毛维持着生命。之后,匈奴首领又将他放逐到北海,给他一群公羊。让他牧羊,待生出小羊羔的时候,才允许他回归汉朝。可一群公羊哪里能生出小羊羔,就这样他在北海之滨牧羊十多载。每年望着南归的大雁,默默流泪。
他叫苏武,汉代使臣其中的一员。可他面临匈奴威逼利诱之时,手持汉节,宁死不屈。他是文人,一个封建社会里士大夫阶层的文人。可他用自己的铮铮铁骨,扞卫了大汉朝不可侵犯的尊严,用他赢弱之躯,抒写出一个文弱书生的传奇,昭示出汉代使臣威武不屈的文人风骨。
每次走进他,陷入眼帘是一片苍茫的白色之中。一个汉使,手持节杖,一个瘦骨老人。他的脊梁骨瘦如柴,却撑起了汉代历史的高度;他的气节,千古流芳;他的风骨,虽然在浩瀚的长河之中微不足道,可足以令我对其敬畏一生。
何为风骨,这是汉代人的阐述,也是我最早结识的文人风骨。当我走进中国文学,走进那个辉煌灿烂的大汉文明,他们的风骨是为我的启蒙课,也是我第一次懵懵懂懂地明白,原来千古文章多锦绣,大汉风骨昭日月。
【建安风骨】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记得当时年幼,第一次走近他,走进这个被誉为“文采气骨兼备”的曹植。我才第一次走近这个群雄逐鹿、谁主沉浮的汉魏更替年间。
曾有人说“时势造英雄”,那么又是什么造就文人的风骨呢?撇开“三曹”,我们说说“建安七子”。直到建安年间,人们才对“风”、“骨”一词做了重新的定义。“风骨”一词应用于魏、晋、南朝的人物评论,大体上“风”偏重指精神气质,“骨”偏重于指骨骼形态,二者密不可分,合而为一为风骨。后引用到书画理论和文学评论之中,如南北朝刘勰的《文心雕龙》等等。
那么,究竟为何人们在谈论到风骨之时,都会离不开“建安风骨”之说呢?我想,最主要的原因便与当时的政治有关吧。
汉献帝最后的年号为“建安”(公元196年~220年),文学史上的建安时期,是指建安至魏初的一段时间。这一时代的作家,逐步摆脱了“儒家思想”的束缚,注重作品本身的抒情性,加上当时处于战乱动荡的年代,思想感情常常表现得更为慷慨激昂,他们创作了一大批文学巨着,形成了文学作品内容充实、感情丰富的特点,即人们常说的“建安风骨”。
倘若只是讨论文章、诗歌,那么这个解释倒可以接受。可我之所以欣赏“建安风骨”的另一个主要原因,是因为继“建安七子”之后,又出现了“竹林七贤”。若说建安七子是在诗歌上对汉代长期以来浮华的文风所做的“筛选”,一改奢靡浮夸的文学风气,主张写实、主张言之有物;那么,“竹林七贤”就将这一风骨很好地运用到了文人的身上,成为后世文人骚客所瞻仰的偶像。
魏正始年间(240-249),嵇康、阮籍、山涛、向秀、刘伶、王戎及阮咸七人常聚在当时的山阳县(今河南辉县、修武一带)竹林之下,肆意酣畅,世谓竹林七贤。据陈寅恪先生考,西晋末年,比附内典,外书的“格义”风气盛行,东晋初年,乃取天竺“竹林”之名,加于“七贤”之上,成为“竹林七贤”。竹林七贤的作品基本上继承了建安文学的精神,但由于当时的血腥统治,作家不能直抒胸臆,所以不得不采用比兴、象征、神话等手法,隐晦曲折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
当然,竹林七贤不仅在诗词上有所创新,一洗奢靡之风,更重要的是他们的为人处事。在面对司马集团的统治之时,他们不卑不屈,隐居不仕。他们用自己的方式,与当权者抗争;以自己的方式,表现出一种不媚世俗、高风亮节的品质,这才是我最欣赏其风骨的主要原因。放眼普天之大莫非王土,还有几个人能够坚守清贫、坚守静心,用淡泊名利的方式,坚守着自己心中的净土。
不没有,只有竹林七贤。
他们七人,个个身怀经世治国之才;可当他的理想与当局者推崇的思想格格不入时,他们毅然而然地选择了归隐。当理想遭遇现实,当他们无法与司马政权苟同之时,用自己的独特方式,表明着自己的心迹。试问一下,出则万千繁华唾手可得,入则青灯孤影老树寒鸦。当我们去选择,我们会选择什么?
是不折不扣的为当局者歌功颂德,还是退隐于江湖,独享一份属于自己的落落清欢?建安风骨,可见一斑?
【五柳风骨】
世人都知道五柳先生,亦知道那个古往今来,归隐的最出色的“陶渊明”。
说起陶渊明,最脍炙人口的便是他的那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每当世人遭遇各种不如意时,都会用他的诗句自宽,用他的诗句自娱自乐。殊不知,古往今来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又有几个人归隐田园而不耿耿于怀?
他,出生于一个衰落的世家,生活在晋宋易代之际。父亲早死,因家贫,曾做过几年的官,却因“质性自然”,不愿“以心为形役”、不肯“为五斗米折腰,拳拳事乡里小人”而解绶去职,过起了躬耕自足的田园生活。
纵观古今,文人墨客数不胜数。可又有几个人能够向他这般,真正做到不愿“以心为形役”,又有几人能够做到不愿“不为五斗米折腰”。纵使清贫,可他依旧坚持着自己的信仰,怀揣着自己的理想。毅然辞掉官职,走进自然,拥抱属于自己的田园?
世人都知道《五柳先生传》,却不知道知道,这个看似怡然自乐的居士,有着属于自己的风骨。就想《爱莲说》里所表现出来的莲之性格,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是他一生的写照,也是他安贫乐道的写照。自幼体弱,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揭穿结,箪瓢屡空。这是他生活的写照,也是他性格的写照。他依旧高呼《归去来兮》,依旧坚持着自己的那一份“田园”。因为那份田园,不仅是他的精神净土,也是他高尚情操的栖息地。故此,朱光潜先生曾说,“可以和他比拟的,前只有屈原,后只有杜甫。”
他叫陶渊明,也叫五柳先生。他是那个“宁折不弯”的五柳先生,也是那个“中国田园诗第一人”。他的风骨,不是铮铮铿锵,也不是熠熠夺目,更不是万世流芳的脊梁;可他是我心中的“真文人”、“真豪杰”。
李杜诗篇万古传,可五柳先生的风骨,又有几人知晓?
古代的文人风骨,各有所长,各有千秋,那么近现代的文人呢?如果说林则徐是中国近现代史上第一个睁眼看世界的人,那么鲁迅就是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第一个睁眼看文学的人。
【鲁迅先生的骨气】
总所周知,鲁迅先生起初是学医的。可当他在讲堂上看到中国人给俄国做侦探,被日本兵抓获,要枪毙了,周围一群中国人都在围观,可他们却对这一幕高呼“万岁”而后拍起掌、欢呼起来。鲁迅第二年在仙台结课,停止了学医。毅然地选择了回归中国,可每当他看到那些闲看枪毙犯人的人们,他们也何尝不酒醉似的喝彩的情景,彻底的改变了他的理想。
之后,鲁迅弃医从文。以一个革命斗士的身份,用一篇篇看似尖酸刻薄的文章,狠狠地刺痛着那一群群伸长脖子的“看客”。用“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气势和魄力,揭示出中国国民的略根性。让沉睡中的人们,拿起武器,保家卫国。可以说,鲁迅先生的文章,我是深爱的。很多人只看到他文章的那些刺骨的批评,却不知在他的批评背后,有着一颗“爱国忠心”。正是因为他的用心良苦,所以才使个熟睡的东方巨龙,睁开双眼去看世界,才使中国文学没有走向灭亡,才使得这个拥有五千年历史的民族,没有亡国灭种,成为日本人口中的“东亚病夫”。
很多人都知道鲁迅先生的文风老辣成熟、却不曾细想,他又有怎样的风骨呢?中国近百年来的大清统治,给中国文人养出了一身的无病呻吟、矫揉造作的风气;可鲁迅,能够直视这种旧疾,以全新的文风抒写出一篇篇引人深思的文章,这又需要怎样的勇气呢?
记得他《纪念刘和珍君》的文章里面有这样一段话:
真正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他的铮铮铁骨,他的大爱无声,他的民族精神,可见一斑。若不是其有着一颗爱国忠心,有着高风亮节的骨气,又怎会不媚世俗,又怎会开口讲真话,又怎会招来“横眉冷对千夫指”?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倘若没有气节,没有骨气,那又是何其悲哀呢?
幸而,在中国近现代史上,有个鲁迅。一个敢说感写的革命斗士,一个用笔战斗的文人,一个有风骨的中国文人!
【风骨之我见】
纵观古今,有风骨之人大有人在。有骨气之文万世永存,那么究竟何为骨气?
据我所言,所谓骨气,是指人的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一种气质,一种自然而然、由内及外所展现出来的人格魅力,一种类似“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
昔日,孟子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那么,我们作为文人,作为天天笔耕春秋的我们,究竟什么是“风骨”呢?武将报国,当战死沙场;文臣报国,又该怎样?
放眼当下,自从2012年莫言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之后,中国低迷多年的文学如雨后春笋般遍地发芽;各个文学网站更是欣欣向荣、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但是,与此同时,也必然出现了一些良莠不齐。
一、文人之间相互吹捧。
虽然,古往今来,中国都存在着文人之间的相互吹捧;但,这种风气是否应该延续,值得我们去思考。曹丕《典故?论文》里说:“文人相轻,自古而然”。殊不知,在当代这种一味的相互鼓吹、相互逢迎,本就是一种“相轻”的表现。古往今来,锦上添花者颇多,雪中送炭者甚少;互赠金玉良言者甚多,可说出真知灼见者很少。之所以很多人都喜欢听美言,因为真话大多很刺耳。而之所以很多人不敢讲真话、不愿讲真话,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怕得罪人。
之所以怕得罪人,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负面效应”。所以,纵观古今,也就只出现了一个鲁迅,鲁迅之后,再无他人。而之所以很多人怕得罪人的另一个主要原因便是,许多当权者喜欢歌功颂德,喜欢锦上添花,而听不进去不同意见。所以沾沾自喜,固步自封者立刻就出现了。伴随着一些自我陶醉、自我满足的心理现象,便随之而然地出现了各种溜须拍马、丑态百度的窘相。
为文者,首先应该端正好心态。心态好了,自然能够写出好文章。诸葛亮说,“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这句话不光可以运用到生活态度之上,也可以运用到为文的态度之上。许多人提倡为文要严谨,殊不知态度不端正,不论怎样严谨,写出来的也都是条条框框的“论文”,即使引经据典,即使东成西就,却没有灵魂。
一直坚信,文章是有灵魂的!何谓灵魂,就是一篇文章从头至终,所散发出来的气凝聚而成。有的人心怀叵测,写出来的文章也是“残羹剩饭”;而有些人心灵美丽,所以才能写出诗情画意的文章;还有些人心胸狭窄、妒贤嫉能,所写出来的文章自然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其实什么都不是。自古以来,都有句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各有所长,各有千秋而已。山外青山楼外楼,一山更比一山高。一些人听不见意见,见不得别人好,灵魂深处早就已经肮脏不堪,又怎么能指望其写出好文章呢?
二、文学缺少风骨,写出来的尽是些“谄言媚语”。
放眼文坛,还有多少人在写一些“心之物语”,还有多人能够笔随心动、意随笔动?他们每天趴在电脑前码字,码出来的尽是些淫词艳曲、浮华篇章;观其内涵,空洞无物。每天逮着个外婆的裹脚布,写个没完没了,却没有半点可用之句。即使这些“谄言媚语”能够得到某些当局者的“高度肯定”和“极力赞扬”,殊不知对于文学,真正的试金石是时间,时间能够检验出一切文章的经典性。
千古风流人物,大浪淘沙者,何其之多。真正能够流传下来的,才是文学的瑰宝,才是文学的经典。只有经得住时间的考验,才能耐得住现实的批判。记得贾平凹老师曾说过,任何一篇文章,当你得到的肯定比否定多那么一点点的时候,你就成功了。可就是有些那么一些人,听不进半点歧义。殊不知世界上绝对完美的事物根本是不存在的,哪里还有什么十全十美的文章?金无足赤,文无完文。
此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很多文学爱好者功利心过重,缺少文人应有的风骨、应有的品质。有些为了名噪一时,有些为了扬名某个网站,有些为了得到所谓的认可,不惜牺牲文人的良心,写出来一些媚俗的文章。即使得到了一时好评,却不定能够得到一世;即使得到了某些人的肯定,却令很多人对其不齿。
作为一个文人,可以没有富裕的生活,可以没有光鲜的衣着,可以没有显赫的家庭背景,但是你必须要有一副铮铮铁骨。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就请你不要以文人自居。或者,你可以给自己一个响亮的名字——“御用文人”。看看,多么响亮的名字呢?既可以得到某些当局者的赏识,又可以得到你所需要的名利,名利双收,岂不美哉?
三、缺少自我批评,却习惯去他人文章下面挑刺。
鲁迅在中国人的劣根性里面说到,喜欢挑刺是中国人固有的毛病。可问题是,这些人不是挑自己的刺,而是喜欢挑别人的刺。遇到自己不喜欢的文章,不论人家的观点是否正确,不论人家的成绩是否突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去挑刺吧。先给别人当头棒喝,何须去管自己的对错?所以就会出现了一些现象,一些人的文章要么得到一致认可;而另一些的文章是全盘否定。之后就是出现一群赞美声和一片批评声,各种礼乐大奏交响曲。
对于这一点,在很多文人的身上都存在着。也许,这就是俗话所说的“自己后颈窝的毛,自己看不着”;可对于挑刺,我们也需要辩证地接受。比如有些挑刺是客观公正的,而有些挑刺则是恶意诋毁。对此我们也应该抱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态度,虚心地学习进步,以免过于自负,自以为百毒不侵。与其有时间对别人的文章指指点点,还不如多在自己的文章上下点功夫。写出些经得起推敲、经得住考验的文章。
那么,纵观上述所存在的问题,到底应该怎样坚持自己的“风骨”呢。
第一,作为一个为文之人,简称文人。首先要做的便是保持一颗纯洁的心,写文不要与功利挂钩。为何要保持一个纯洁的心呢,因为相由心生,文由心生。心态好了,写出来的文章自然挥洒自如,自然水到渠成,伸展有度。而不是一味的追求文章的字数,比如为了达到某些所谓的“要求”,故意在写作的过程之中,添油加醋,短话长说,故意咬文嚼字。以期达到某种字数要求,从而使文章失色。令人读起来,味同嚼蜡。
第二,坚持自我,不媚不俗。说到这一点,不难,可是要做到这一点很难。当然,笔者这里的“不媚不俗”、不写“谄言媚语”,并不是说朋友有喜事,都不可以去庆贺;而是指某些从头至尾溜须拍马之文,某些一味的阿谀奉承之流,就实在令人不齿了。所以,要想做到真的不媚不俗,就应该坚持自己的良心,用心写作。高尔基曾说,“文学是人学”。那么,我想说,文学是一场心灵的旅行。
第三,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作为一个文人,更应该有骨气。没有骨气的文人,写出来的文章,无论如何锦绣,不论如何华美,不论如何博取众家芳心。在笔者眼里,那终将是不值一文。“媚颜奴骨”的文章,即使得到了当局者的一致好评,却也不一定能够赢得真正喜爱文字人的认可。人可以没有傲气,但是不能没骨气。
“傲气”与“骨气”,虽然是一字之差,可意思却相隔万里。就像笔者常常说的那样,作为一个文人,可以没有“傲气,但是不能没有“傲骨”。画皮画虎难画骨,一个人的傲骨在任何时候都是不可替换的。这也是笔者欣赏一些作家的原因,也是对一些现当代作家的评审标准之一。
【写为后记】
不论历史如何变迁,不论时代如何更替,不论沧海怎成桑田。在笔者的心里,作为一个文人,一个敢于“浪遏飞舟、激昂文字”的人,都要有一身“傲骨”。不论现实如何蹉跎,都应该坚守自己心灵深处的文学净土。
千古江山,文章锦绣。然真正令笔者喜欢的文人,屈指可数。不是我们对现实太苛刻,也不是我们的文人不够有才华,更不是我们的文人不懂的匠心独运;而是,许多现当代的文人,早就从骨子里流失了那一份“铮铮铁骨”,那一身无所畏惧的“正气”。
江山锦绣,文人风骨。
有多很多常常提起,却只有很少的人可以坚持。昔日曾闻,业精于勤而专于恒;那么,我们铁血男儿,我们文学爱好者,我们这些文人墨客,是否也应该坚守自己的“梦想”,坚持一身“风骨”呢?
不论何时、不论何地,我想真正能够写出经典传世之作的文人墨客,都是些有风骨之人吧!就像笔者一直喜欢的路遥,就像笔者一直喜欢的沈从文。
我想,关于“文人风骨”,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每个人对事物的认知角度不同,所以每个人的想法也不是千篇一律的。在历史的变迁中,成王败寇;但是在文学的领地上,一直都是有风骨之人,各领风骚数百年。
江山千古,文人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