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上有两棵柳树，一棵大一棵小。大的是以前的，小的是母亲在他小时候种下的。这两棵柳树慢慢地长大了，从小小的幼苗变成了高高的大树。母亲是够不着它了。
儿子上高中了，母亲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家，盼望着，盼望着，盼望着儿子能够早点儿回家。母亲她知道儿子上学的地方离这儿是都么的远呀！她知道，儿子是很难回来的，可她依然是每天在那里等着。儿子是在柳树抽芽的时候走的。柳树的芽儿已经成了强壮的枝条，边上长满了绿叶。如今，柳树的叶子已经落了，儿子却还没回来。母亲每天还是在那儿望着那棵柳树，似乎那就是她的儿子。唯一变了的是她不在像以前那样的矫健了，现在她是拄着拐杖来的。腰也弯了。
三年了，她从未得到过她儿子的消息。几天前，她儿子寄回了一封信。这让她喜出望外，信中写到：“他经过三年的努力终于考上了大学，并写了他三年来是如何的想念母亲呀，但从未回家看过你…… ”她看完后眼角上躺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
大的柳树死了，小柳树已经长壮了。不久他母亲也逝世了，村民们瞒着他，不让他知道，偷偷地给他母亲办了丧事。
几年后他大学毕业了，得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当他回家去看他母亲时，村民告诉他：他母亲早在几年前就逝世了，还告诉他他的母亲自从你走后天天在河边的那两棵柳树下等你回家…… 他痛苦不已。
当他晚年时总是会想象他母亲在柳树下等他的情景：清清的河水缓缓地流淌着，两棵柳树笔直地竖立在那儿，在两棵柳树的下面有着一个朴实的老女人，在那儿四处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