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条没有尽头的道路,你我在不同的方向莽撞前行。天南地北,海角天涯。送走明月,迎来朝阳。右边是你留下的惆怅轨迹,左边是我写下的美丽誓言。我们都在这条诡异奇妙的街道,徘徊游荡。
如同断线的风筝,我在不同的地方穿梭来回。经历过离奇是非的事,遇到过悲伤快乐的人。
于是我站在人生的交叉点,看着曾经蜷缩的往事,幸福的泪流满面。
(二)
过去我总是认真的认为,有些事能随着时间的流散而忘的一干二净。可是,现在我却难过的发现,遥远的记忆是如此清晰如此坚固,如此的让我难以忘怀。
所以我总是唱着那句“有些事情总是后来才看清楚,然而我已找不到来时的路。”
那时我们是群快乐的孩子,单纯的用最自信的姿态期待着明日的灿烂。我可以穿着最土冒的衣服,背着最传统单肩包,对着每一个路过的人最幸福的微笑。有些懵懂是那么的让人欢喜,有些懂事是那么的让人伤心。
那时小芸和我是班里最“横行霸道”的两个人,连男生都要让我们三分。我们在一起手拉着手回家,唱着当时很流行而现在早已老调的歌曲,肆无忌惮。
是否还记得童年阳光里那一朵蝴蝶花
它在你头上美丽的盛开洋溢着天真无瑕
慢慢地长大曾有的心情不知不觉变化
痴守的初恋永恒的誓言经不起风吹雨打
岁月的流逝蝴蝶已飞走是否还记着它
如今的善变美丽的谎言谁都得学会长大
早已经习惯一个人难过情爱纷乱复杂
想忘记过去却总又想起曾经的无怨无悔
(三)
海市蜃楼是那般虚幻,我的笑容却是如此真实。如果你要用双手来触摸我的脸庞,请小心那块坚硬的伤疤。如果你忘记了我是谁,请记住那个自称是人生过客的落寞身影。
(四)
我会在傍晚夕阳落下的时候,站在阳台上看着迟暮的天空。我竭力寻找着那只跨越群山的飞鸟,期待它扔给我一只洁白的羽毛,抖落一地的苍茫。
它在哪里?又在何方用它最智慧的眸子看着尘世的人们?
那天放学时班长叫住我,说,你的信。我打开,居然是菲儿,好久没联系的死党。于是开始神经质的对着信哭得一塌糊涂。晚上昏昏沉沉回到家,又想起菲儿走时拉着我的手说,梦茹你要好好的,你要幸福,我们要永远是好朋友。
是的,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五)
梦想自己有一台童话里的拉丁神灯,可以对着它许着全世界最幼稚最简单的愿望。我想插上天使的翅膀,去寻找自己心爱的王子。然后轻轻的吻着他,流下全天下最干净的眼泪,让心灵深处那道传统的缺口,无尽地流着它的绝世委屈。白昼是我的左手,黑夜是我的右手。我的左手会贪婪伸向繁华的空间,我的右手会安静留在寂寞的风景。
如此忙碌,如此劳累。
我总是拥有着一场又一场班驳复杂的梦境,载着我走在扬花飘落的离别季节。会看着那些过往,蔓延在自己的脚下匍匐张合。我相信梦里的一切,但绝不是唯心主义者。我自认为自己有着理性的思考方式,能按捺住主观的骚动和不安,能平息一切梦后的浮躁和喧嚣。
我的梦境很长很长,长的我看不到边界,长的我走不到沿岸。
(六)
记忆里的雨声从未消失,它依然会在天空呜咽的时候爽快的敲打大地。不知道我的头发长的够不够盛满一杯雨水,倒影出自己孤单遥远的青春。
世纪初的冷清季节,我流浪在不同的十字路口。看着陌生的人群一阵阵的流淌,然后朝着各自的方向一如既往。这个被抛弃的哀伤瞳孔,有谁看的见?这个被迷惑的悲情音符。有谁听的清?
我想很勇敢。真的很勇敢。
(七)
高楼大厦的绵长阴影笼罩着一个缓慢赶路的人,像一场沉闷的文艺电影定格放映。你看的懂我吗?如果可以,请你给我一个快乐的微笑。 风铃在门帘上依旧回旋,花朵在泥土上依旧绽放。你和我的故事依旧不断的上演,谁是最会演戏的戏子?谁是最坚贞的万世主角?轰然一声,塌了插曲。
我想是该停止了。我不知道这些文字是向左还是向右走,正如我不知道明天是晴天还是大雨。
如果向左,我想告诉那些人,我怀念他们。
如果向右,我想记住那些事,我害怕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