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西元十六世纪地理大发现始,西方诸国久遭压抑之金权悄然上位,遂扩张于全球一发不可收,侵略、奴役、屠杀无所不用其极,如猖似狂,莫能名状。至近代有共产蜂起,甚以为患,乃稍敛,成现今之西方社会。
然金权固为上位,焉得罢休?有书《阿特拉斯耸耸肩》巧妙诡辩,为其喉舌:拥金权者社会之人上人矣,具六艺而心智明,芸芸众生不明此理,妄加限之,岂不谬哉?拥金权者当弃之如粪土,再造社会。
金权虎狼之心,由此可见一斑。若当真有如此之社会,何如?
则曰:必亡矣!
拥金权者,岂志于仁义哉?退之,岂志于政通哉?再退,岂志于民和哉?非也。志不在仁义,本性使然:志在于攫利,理所当然。人曰:“当设机构于空间站,使政府晓吾等之厉害,不敢妄加控制。”而拥金权者制天下,能谏能阻者,未之有也。故较之封建君王,有过之而无不及。然为君昏者众,拥金权者可异?自是一丘之貉。嗟夫!无秦皇汉武之武功,失梭伦凯撒之风骚,据庙堂无以服天下,出居室但思牟利益。其固可遥控“民有民享民治”之政府以避其短,然遇金权之所恃——利益,焉得退步?不退唯硬战,民不满其盘剥,镇压之;民稍怒其盘剥,镇压之;民愤懑其盘剥,镇压之!如此之社会,岂能不亡?
或曰:拥金权者何至于此?牟利固其本性,然避此短板之法甚众,焉有于此亡之?今者言:虽如此,亦必亡。何也?金权行其道之世,好利之滥觞已启。但见标榜“天赋人权,圣不可侵”,所行何实?君应见人欲生存之,有钱方可;人欲求医之,有钱乃行;人欲受教之,有钱得通。基本之人权理当公益,因利堕落至此。后觉之民众虽惘然,庶几先知之民众奋起?非庶几,实必然。然大变革前便有大沉默,金权受本性之制,所为只能饮鸠止渴,聊作缓兵。需知沉默后之爆发,所蕴力量无限,所含生机无止。一人起,众人起,揭竿而起,所当无敌。如此之社会,岂能不亡?
或曰:民众者易愚也,随激愤而易扶。倘常教育之,使不知人权为何物,焉得起之?今者云:虽如此,亦必亡。 何也?“春风化雨”,可教民众忘人权;上行下效,怎使众人不逐利?社会之尚金权风气乃成。夫金美利坚,本土年轻一代之杰出者,大多飞蛾扑火涌至华尔街,但求跻身银行家之列,唯金权命是听,以得社会之崇拜,人格之“升华”。早有智库警告:此国力之软自杀耳。一国之新鲜血液,悉数入金权鲍鱼之肆,长此以往,国何以国?若夫金权执掌之社会,其风更甚。三百六十行,寥寥落落无接踵后继之人;独此金权家,熙熙攘攘有万人空巷之势。如此之社会,岂能不亡?
领社会之方向者使其亡,构社会之基础者使其亡,引社会之风气者使其亡。三者得一,凄然如雨中瓦菲飘摇;三者聚齐,决然似空中流星幻灭。
故曰:必亡矣!
已而金权为弃,明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人民之天下,大同之生活。有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之势,方显道德准则;有黄发为养,垂髫为育之势,方见人性光华;有民主开放,群龙无首之景,方出喜人盛世。有如此之生活,无金权之专制;有如此之生活,无民众之受愚;有如此之生活,无风气之败坏!
“民亦劳止,汔可小休”,是先贤真知灼见;“唯使人民主,可叫周期破”,是伟人黄钟大吕;“发展是硬理,实干是良途”,是导师至理精言。
幸哉我泱泱华夏,有前人指路与天不老;美哉我芸芸大众,循先圣之教与国无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