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没少出差,飞机也没少坐。说起邻座,俺是满肚子委屈,不信诸位看看俺幸会的邻座。
去包头,俺的座位靠走道,旁边是一位60多岁的老大爷。起飞后他要上厕所,俺忙站起来让路,但见他潇洒地踩着俺的座位一步迈到过道上。俺愣了好一会儿,才忙拿报纸盖住座位以防万一,老大爷回来后瞄了眼报纸,不满地说:“这报纸俺还没看呢!”说罢,拿起报纸,又一脚踩在俺的座位上走进去。
去上海,俺依然坐靠过道,旁边是个大胖哥,估计体重不下250斤,一路上他上了三趟厕所。前两次俺给他让出位置,他迅速起身刚刚迈了一步,飞机马上剧烈地颠簸,俺十分狼狈地抱住前座的靠背。第三次,胖哥迟疑了很久,终于抵不住生理的需要,连声“对不起”便起身。俺不满地再一次站起来。胖哥缓缓站直,慢慢地挪出来,他还未站稳,飞机又一阵更为剧烈地颠簸。胖哥无辜地望着俺:“阿拉动作这么慢,这回绝对和阿拉没关系。”
去南京,俺的座位在中间。一左一右像老外,俺本想趁机练练英语,不料他们说一口不知名的鸟语,唧唧喳喳半天俺一句都听不懂。飞机里热,他俩不约而同地脱了外套穿短袖。腋窝那股刺鼻的味道熏了俺一路,连午饭都免了。这是俺的减肥计划惟一实施的一次。
去西安,俺终于要到了经济舱的第一排。宽敞不说,两边又是漂亮的空姐,俺高兴得合不拢嘴。飞机11点半到港,乘客没有午餐,但空姐们有。左边吃的鸡肉饭,右边吃的牛肉面,外加两道水果。俺的口水禁不住诱惑,分泌得如泉涌一般。被逼无奈,俺假装上厕所,在后面过道呆了半个多小时。
去昆明,俺又是靠过道,里面是位去旅游的大哥,供午餐时,俺和他一份都吃不饱,相继喊着要各加一份饭。可惜只剩一份,俺先跟空姐说的,所以心安理得地享受了。那大哥不服,向空姐要了三听啤酒。结果俺吃饱了,他也喝醉了,吐了俺一身。俺明白了:飞机上的盒饭不能免费加,得靠洗衣服去换。
去重庆,俺坐在中间座位,旁边靠窗坐着一位PP的MM,乌黑的头发光可鉴人,俺幸福地和她聊天,直到把她聊得睡着了。她低垂的脑袋慢慢地靠到了俺的肩膀上,让俺幸福得发晕。可触电的感觉没有10分钟,飞机就下降了。上了出租车俺才发现,MM刚刚焗过黑油,俺媳妇花200多块钱给俺买的崭新的白衬衫就此“报销”了。
从东京回北京,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一对老年夫妇坐在旁边。俺说英语,他们摇头;俺说日语,他们回应,但那大阪郊区音俺可听不懂。俺于是说俄语,他们苦笑。这时,老大娘开口了,唠叨了足足一分钟,俺不明白但总算大概猜出她说的是菲律宾语,只得摇头。老大爷在旁边忍不住低声道:“你说了半天客家话他都没听懂,大概是东南亚人吧!”俺这回听清了,那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陈阿土是台湾的农民,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攒了半辈子的钱,终于参加一个旅游团出了岛。岛外的一切都是非常新鲜的,关键是,陈阿土参加的是豪华团,一个人住一个标准间。这让他新奇不已。 早晨,服务生来敲门送早餐时大声说道:“Good Morning, Sir!”陈阿土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呢?在自己的家乡,一般陌生人见面都会问:“您贵姓?”;于是陈阿土大声叫道:“我叫陈阿土!”。如此这般,连着三天,都是那个服务生来敲门,每天都大声说:“Good Morning, Sir!”而陈阿土亦大声回道:“我叫陈阿土!”但他非常生气。这个服务生也太笨了,天天问自己叫什么,告诉他又记不住,很烦的。终于他忍不住去问导游,“Good Morning, Sir”是什么意思,导游告诉了他,天啊!真是丢脸死了。
陈阿土反复练习“Good Morning, Sir”这个词,以便能体面地应对服务生。又一天早晨,服务生照常来敲门,门一开陈阿土就大声叫道:“Good Morning, Sir!”服务生的回答是:“我是陈阿土!”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与人交往,常常是意志力与意志力的较量。不是你影响他,就是他影响你。而我们要想成功,一定要培养自己的影响力,只有影响力大的人才可以成为最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