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绿色是原上不灭的野草,绿了荒漠,又绿了江南;曾经的绿色是水榭婀娜多姿的垂柳,惹了故人,又惹了离情。然而绿色啊,绿色,昔日青青今在否?
它还是在的吧,只是在城市的喧嚣中慢慢褪去,在沙尘中虚耗生命,等着有一天归于沉寂。取而代之的是酸雨粉尘的肆虐,钢筋水泥的吞噬,飞禽走兽的浮尸。大片的土地裸露在阳光下,既像死神狰狞的面孔,又好似垂死者干裂的皮肤,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眼前的悲壮。
而五月,曾经烟波浩渺、醉人无数的鄱阳湖已然了无千帆竞发,万鸟翱翔的景象,水天一色的美景如今只剩下孤寂的天空,下面是疯长的水草和渔民的叹息。这样的绿又绝非我们想要看到的。
我们的家园亟待真正的绿色的救赎,为此我们的身边已出现了一批开路的环保先锋。从遥远的荒漠到繁华的都市,他们播撒着绿色,引领着绿色。
在我们学校,有那样一个社团,那样一群人,总是被同学们戏称为“种菜的”,虽是戏虐之词,但长久以来在我眼里反倒是简洁明了的概括了他们的全部活动。直到一次班级里的小型拍卖会,让我第一次真正地了解了环保,了解那一群身边正救赎绿色的环保先锋。
他们与一个环保组织合作,举行慈善义卖,所得善款将捐赠给内蒙的防护林,防止沙尘暴的侵袭,同时向大家介绍了相关的环保知识。话音刚落,同学们便开始在水杯、T恤、明信片间仔细端详,一遍还得意地数着自己捐了几棵树,场面相当火爆。
也许就因为我手中的几十元钱,北方的荒地上就重现了一抹绿色,肆虐的沙尘就微微地放慢了脚步,一寸土地就因绿而恢复了往日的鸟语花香。
想起这些,我愿追随他们的步伐,继续绿的救赎。
或许属于我的那一抹绿正静静立在北方的林中,笑着,骄傲着。但是它毕竟太远了,远的我们只在梦里相见。可叹我有心环保却从没有身处前沿阵地担当环保先锋的感觉,更少有察觉到环保带来的身边的改变。
然而,当我走进城市里的一片森林,呼吸了一口它的空气,带来的不只是身体的愉悦,更是艺术与灵动,原来绿不只可挡风沙,可净浊气,还可升华心灵。而这片绿色就在我们生活的城市——上海。
十月的夜,细雨蒙蒙,我漫步在去上海文化广场的路上,期待着晚上的演出。当我走近那里,眼前的景色让我怔住了。那是一抹绿色,不,那是一大片绿色包裹着通透的剧院。夜的黑没有掩盖它,反而将它染成了墨绿,厚重而亲切。在雨丝滑落的每一株草,每一片叶上,都散发着凉爽舒适,沁人心扉。
也许真正的艺术就是诞生于这样的一座静谧的绿色剧院。在这里,绿色覆盖了歌者心上的荆棘,衬托着,开出音乐的奇葩;绿色也是画家的缪斯,没有人愿意在调色板上调出污水般的浊色,即使艺术界最叛逆的狂徒亦是如此,他们乐意画出青翠的山峰、碧绿的农田,以绿为源泉,养万民之性情。
难得我们在城市里还能享受到这样的绿色,那它又是如何存于钢筋水泥中而不乱呢?
是我们,是我们每一个热爱环保的人,是我们每一个热爱这片土地并爱地深沉的人,我们对绿色家园的渴求,在这拥挤的城市里,换回了点点绿意。我们对身边绿色的救赎,使我们我们环保先锋的称号,名副其实、当之无愧。
较之如今环境污染的猖獗,我们的努力着实显得苍白而绵薄。但是只要我们每个人积极地追寻着环保先锋的步伐,竭力播撒身边也好,远方也好的绿色。对绿的彻底救赎,可立而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