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台洗面池，上面摆满了杯具和洗具。
《春》是《激流三部曲》的第二部，展现了封建家庭内部的罪恶和腐配、倾轧和迫害，表现了青年一代在“五四”新思潮影响下的觉醒和对封建势力的不妥协斗争，歌颂了他们叛逆封建家庭和封建制度的革命行动。
《春》讲述了觉慧出走后高家继续上演的悲剧。蕙是觉新的表妹，被顽固的父亲许给荒淫的郑家。觉新的儿子海儿不幸病死。淑英被父亲许给陈家，觉民和琴却积极鼓动家中的淑英出走。蕙完婚后过着不幸的生活，很快就患病，因为婆家不肯请西医耽误了医治，默默地死去。蕙的死不仅刺激了觉新，也使他开始支持觉民等人的计划。最终，淑英在觉民等的帮助下，被护送到了上海。通过一个大家庭的没落和分化，揭露了封建势力的害人，歌颂了青年知识分子的觉醒、抗争及与这种家庭的决裂，表现了不合理的、丑恶的婚姻制度对妇女的摧残以及对封建专制的婚姻制度的控诉和批判。
书中 深刻地揭露和批判了封建伦理观念对人性的麻痹和毒害。例如书中讲到当克明得知女儿淑英和觉民公开外出的消息后，大发雷霆，将淑英痛骂了一顿，淑英因此被气病。但是当克明听说淑英有病时，却根本无动于衷，“他甚至不到淑英的房里去一趟”。当淑英离家出走后，这个感情麻木、顽固不化的父亲又公然表示绝不原谅女儿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并且恶毒的说：“在我看来二女已经死了。”
在《春》中，描写了一批丑恶残忍封建专制的刽子手，矛头直指周伯涛和冯乐山。郑国光更是专制主义制度下一个十足卑琐庸俗的怪物。克安、克定、陈克家等人的堕落糜烂的私生活的同时，也表现了他们的扭曲变态的心理和人性。
《春》对于封建专制制度的丑恶的批判主要表现在对年轻一代的戕害。从卑微的婢女鸣凤、婉儿、倩儿到贵族小姐梅、瑞钰、蕙都是封建宗法制度、封建礼教的牺牲品。年轻一代的女性无不是品德纯洁高雅的人，却相继被老一辈残害、毁灭。
蕙面对食古不化的父亲，默默地接受了荒唐的婚姻。其母和周老太太虽然反对却不反抗，直到蕙的死去，都还在埋怨周波涛，却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有责任。觉新在蕙的身上看到了梅和瑞钰的影子，在同情的同时却选择袖手旁观，想要拯救表妹却怀疑自己的能力，并以此为借口为自己开脱责任。直到看到寺庙中蕙孤零零的棺木时，才意识到制度的残害，但与此同时，把希望寄托在克明的身上，不思进取。她的丈夫不仅不管她尸骨未寒，还忙着续弦，直到周家和觉民、觉新双重压迫才勉强签下了字据。而周波涛眼里口里才高八斗的女婿甚至无法完成一张简单的字据，还百般推脱，不欲将蕙的尸首下葬。
相对而言，淑英的出走成功则幸运得多。而金玉在外、败絮其内的高府也渐渐走向解体，新一代将会挣脱封建腐败的体制，走向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