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回家是一个歌咏不绝的话题,在《故乡》中,我们见识着迅哥儿的回家;在《乡愁》中,我们见识着海外游子心灵的回家;在《夜雨寄北》、《天净沙•秋思》、《回乡偶书》等古诗里,我们品味着回家的期盼、无奈、惬意与忧伤。回家也是一个不断演绎的命题,走读的同学,每天都可以回家,住宿的同学,巴望着放假回家,青春期的孩子,谁没有负气出走——醒悟——回家的经历?清明、端午、中秋等节日作为法定假日,是一种民族传统的回家;将祥云、漆红、纸卷轴等中国元素融入奥运火炬,是一种民族自信的回家;京剧走进中小学课堂,是一种民族文化的回家。我们今天就来听听行道树回家的心声。
秋天到了,一阵风吹过:“跟我走吧,小枫叶,让我们一同到人类的世界漫游?”“那里美吗?难道那里的空气比我家乡的空气还要清新?”小枫叶好奇地问道。风姑娘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我们很快就会得到答案的!”“那好吧。”于是小枫叶带着一大堆问号离开了它的家,离开了它的家乡。
小枫叶随着风姑娘飘呀飘呀,最后在一座城市的最高建筑的楼顶上落下了脚,它看到公路边那排整齐而挺拔的行道树,便想起了自己依然在深山中的好朋友柏树叶。正在此时,风姑娘又将小枫叶带到了一棵行道树的叶子上,小枫叶仔细一瞧才发现它们身上满是灰尘,问道:“行道树哥哥,你怎么风尘仆仆的,你走了很远的路吗?”小枫叶的语气满是同情。
“是人类啊,在我很小的时候,住在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那里绿树环绕,花香弥漫。有一天,开来了一辆汽车,带夏装了我最好的朋友,从那时起,我就拼命地长,一年后,我的家便不再是青山绿水、鸟语花香,而是光秃秃的土坳与遍山的哀号声啊,再后来,我也被带到这里,如今已是物是人非,真是今非昔比啊!”说到这里,行道树不禁潸然泪下,小枫叶见此情景,便求风姑娘把风吹大一点,好把行道树上的灰吹掉。就这样,风在那一条条街道上号叫着……
小枫叶也回到了它的家乡,它把它在人类世界的所见所闻所感一一告诉了它的同胞们,小枫叶和它的同胞们都深深地叹息……
主宰万物生灵的人类啊!为什么地球上的一切生物和非生物都要以你们的意志为转移,去改变他们的生存空间,为什么这些生物都必须来点缀你们生活的指标,以显摆你们的高贵,行道树本来就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朋友,他们也在履行自己的天职——绿化环境,净化空气,他们并没有偷懒呀!为什么你们开着轰轰的大卡车,挖断他们骨肉相连的亲情,斩断他们与同胞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也在流泪,也在流血,也在喊痛,你们真的听不见,看不着吗?睁开你们的慧眼吧!你们听,行道树在秋风中瑟瑟发抖,那是他们在哀号自己的孤单。漂亮的霓虹灯,繁华的都市生活,那都不是他们的梦想,因为游子都希望回到自己的家,正如台湾同胞想回到大陆怀抱的感觉一样,不信,你们听行道树在哭诉
——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