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崽子，竟然睡着了，快起来干活！”
老板娘的叫骂声传进凡卡的耳朵里，同时，他感到脸上挨了一巴掌。凡卡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坐了起来。这时，他猛然发现，老板娘正怒气冲冲地站在他面前。凡卡赶紧起来，老板娘叫来老板，老板把他拖到院子里，狠狠地打了他一顿。凡卡不敢说什么，只好默默地流着眼泪。
"这是什么?”老板娘发现了作台上的墨水和钢笔。
老板娘瞪了凡卡一眼，大声质问：
“是不是你给那个老头儿写信啦?快说！”
凡卡眼泪汪汪地看了老板娘一眼，他抚摸着被打的地方，不敢说一句话。
老板娘气极了，她叫来几个伙计，让他们把凡卡狠狠地打一顿，并要饿他三天。伙计们拿起皮鞭，用尽全身力气往凡卡身上抽。凡卡凄惨的叫声和着呼啸的寒风，另人心碎。
鞭响停止了，凡卡哭喊着，伙计把他丢在过道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凡卡抽噎着，他多么希望此时爷爷出现在身边，把他带回乡下啊。凡卡只希望爷爷赶快收到他那宝贵的信。他不知道，他那封信已被丢在垃圾箱里了。
凡卡连续挨了两顿打，再加上饥寒交迫，他感到头昏眼花，一点力气也没有。凡卡透过窗户看那繁华的莫斯科夜景，他的嘴唇动了动，可是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于是，凡卡在心里说：等我有钱了，我要在这里买一套大房子，我要买许多枪，我还要买一个钓钩，去河边钓好多好多条大鱼。对了，我还让爷爷和我一起住，要他也看看莫斯科的繁华......
凡卡微笑着，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寒风吹得窗户“啪啪”地响，就像一曲凄凉的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