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一种将要窒息的感觉,她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而我依旧傻傻的。
——题记
在岁月的长河中,我乘着永不止步的时间鸟一路斩荆除萼,冲过了一道道人生关口,就在前不久,我又一次冲过关口。
“把垃圾倒了吧!”正在厨房忙着的妈妈朝我大叫。我也只能遵命,提着垃圾袋儿晃晃悠悠出门了。从今儿早上起,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头晕目眩。果不其然,一开房间,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一抬脚就迈下了四层台阶,垃圾也“天女散花”了。妈妈闻声而来,摸了我的额头,大叫:“这孩子发烧了。”
接着,打的,去医院,住病房,打点滴,繁琐极了。
经过这些折腾,我也累了,开始闭目养神,寻找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心情了。不巧的是,妈妈总用她那粗糙的手来回抚摸着我,摸得我好难受。
机会终于来了,妈妈一不小心碰了我的输液针,我便借此发挥,小题大作,“妈,好疼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妈妈抱歉极了。不久,她又开始来回抚摸。我再也受不了了,大声对她说:“妈,你的手好糙,别再碰我了。”话音刚落,我突然恢复理智,心想:“完了,我怎么说出这么一席话?肯定伤了妈的心。
只见她那双慈爱的眼睛在一刹那间陌生了,既而有一层透明的水壁笼罩了她的眼球,它阻碍着我们目光的碰触,阻碍着我们情感的交流。她缓缓起身,走向门边,伸出那双粗糙不堪的手,此刻我的心如刀绞,门开了,外面的景象映入我们眼中,接着,又随着一声“吱悠”,外面的风景消失在一条灰黑色的线中,
室内鸦雀无声。我突然有一种将要窒息的感觉。她走了。周围白色的墙壁上仿佛布满了眼睛,都在怒吼着我。
——寂静。
“吱悠——”门开了。
“妈,帮我搓搓手吧。我手好冰。她似乎吃了一惊,接着脸上出现了熟悉的红晕。
我们的手紧紧地牵在了一起,母爱的滋味溢上心头。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她的手,永远不会,我要让它牵着我走到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