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就像手中的细沙,不管你是否握紧,它都会一点一点地从手中滑落。
——题记
我记事似乎很晚,等稍有一点记忆时,父亲已去高港工作,一星期才回来一次。妈妈说,那时我这个活泼好动的家伙一见到父亲就怯怯的。说来惭愧,我在十岁之前第一次对父亲有印象是因为他在我八岁生日那天买了一个纯巧克力的蛋糕给我。黑巧克力浆和白巧克力浆一层又一层,漂亮的波浪形滚边,精致的巧克力小人。我想,它应该是我此生吃过的最美味的蛋糕了。
再后来,父亲去了泰州工作。一年后,我和妈妈也辗转来到泰州。父亲的形象这才渐渐清晰。
刚到泰州的小学上学时,我很不适应,像一个晕船的人坐在风口浪尖上。我原来的学校,英语抓得很松;让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过去英语考试总是优秀的我,竟在第一次考试中刚刚好及格。我很为自己难过。我的成绩一直不错,虽然并不是最好。而且平时我很乖,父亲母亲从不舍得责骂我,顶多说我几句。父亲是编辑,口才很好。可是这次看到我的糟糕成绩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淡定地说:“你努力就好。”我仍然记得那是一个下午,强烈的阳光刺着我惊诧的脸,生生的疼。很快,我的英语成绩再一次名列前茅。
父亲很有幽默感,好像特别喜欢拿我的学习开开玩笑。于是,想反击的我只有不停地学习的份,于是也就一次一次拥有小成功。
有的时候,有的事情,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记忆只是一个不太坚固的保险箱。有些时候我不太放心把有些事情放在里面,于是就在稿纸上写下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