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下午,我们又开展了新一轮的实践体验活动。这次可跟平常的体验活动不一样,活动规则是:两人一组,一人带上眼罩扮演盲人,一人扮演明眼人,明眼人要搀扶盲人安全地走完今日的路程,而且路途中不能说一句话,只能靠肢体语言来给盲人带路。
我扮演的是盲人,当我带上眼罩,无边的黑暗就向我袭来,一阵恐惧涌上我的心头。我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张老师分组。一会儿,一只手握住了我,从她细腻的手指间,我感到自己跟一位女孩分到了一组。她先是用一只手抓住我的一只手慢慢地走。虽然我的一只手被抓住了,可我心里还是很惶恐:黑暗中,我会不会跌倒?于是,情不自禁地,我用另一只手在空中盲目地挥舞着,好象要抓住空气中的一根救命稻草。她似乎看出了我心里的不安,赶紧用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我,就像姐姐拉弟弟一样温柔,我不安的心润进了一丝安宁。
跌跌撞撞地走了好久,我觉得有些累了,不时地用手拍拍背。她大概看出了我的累意吧,默契地把我扶到一块大石头边上让我坐下,还给我扇扇风,拍拍背,我很是惬意。
休息了一会儿,又上路了。现在我对她更信任了,只管跟着她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在上阶梯的时候,我差点摔倒了,她歉意地拍拍我手背,好象在问:“有没有事?”我很感动,也赶忙拍拍她的手,作为回答:“没事!放心!”
后来,薛老师说:“接下来的时间,明眼人要扶着盲人爬上坡。”我一听惊讶极了,明眼人不光要自己爬上坡,还要扶扮作盲人的我们爬坡,这能行吗?我都开始为她担心了。上坡之前,她提提我裤脚,我意识到这是要我抬脚,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该我们爬坡了,她又一次轻轻提了提我的裤脚,我便明白了要爬坡了。在她的搀扶下,我两手摸地,一腿在后,一腿在前,凭感觉踩着坡上凸起来的地方爬上了前两个坡。在爬第三个坡的时候,我不小心踩滑了,摔倒了,膝盖猛一下跪在了地上。她连忙拉起我,然后一个劲儿地拍拍我的肩向我道歉。我没有一丝责怪她的意思,行路像人生,哪有不跌倒的?重要的是跌倒了爬起来。更何况,这哪能怪她呢?我站了起来,信任地跟着她继续前行。
在她的搀扶下,我们走到了平原上,取下眼罩那一刻,给了照顾我一路的同伴一个最真挚的拥抱。
第二轮活动让上一轮的明人扮演盲人,让第一轮的盲人扮演明人。这次我扶的是张若琪。她也很信任我,没有一丝不安,我也很负责地、安全地把张若琪扶回了学校。
冯骥才那句话说得真好啊:信赖,往往创造出美好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