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声声》是我写的第一首诗,是我发表的第一首诗。它是我的诗歌处女作。
我记得是在上初二时写下它的。精心地斟词酌句,一笔一划工整地抄在三百格方格稿纸上,然后将它寄给中学生优秀作文杂志社。当时那心情,像是把一个劣迹斑斑地女儿终于嫁了出去一样又惴惴不安,又轻松无忧。等了三五个月(或许是更久也说不定,半年?)时间,以为它早已葬身厚厚地稿纸堆砌成的山尸骨无存,却没想到在我快要彻底绝望的节骨眼上――它发表了!我在书店发现了印有我作品的《中学生优秀作文》(初中版・2004年第12期),但没买,就等着编辑给我邮来样刊。
我的诗歌处女作,就这样发表了。现在想起来,仍能感受到那股不平凡的快乐。
应该正是那股快乐的劲儿,它变异成一股冲动,变成某种作怪的心理驱使我无缘无故把这唯一一本样刊借给我的一位好朋友,而这位糊涂的好朋友偏巧帮我把杂志弄丢了……
好朋友嘛,我自然舍不得对他大发雷霆,事实上,即使我们现在已不在同所高中念书,我们仍是十分地要好――因此,我更不可能会为一本杂志跟朋友闹翻脸啦!
但是,很久以后,每逢想起我的诗歌处女作――我的有着重大意义的“头一胎”呀,我仍是不免会觉得百般可惜。于是,在很久很久以后,已经事隔两年的某一天,我终于鼓起勇气打电话给中学生优秀作文杂志社,向编辑诉说我与这篇诗歌的曲折故事,且提出了索求那期杂志的想法。编辑同志十分热情地答应下来。几天后我收到地却是2005年第12期地杂志。我安慰自己,也许因为事情搁了两年,那期杂志已没有货存了,编辑同志才没能找到它。后来,我再两次打电话去,结果那边还是爱莫能助,找不着。这证明我的猜测正确无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心动却不早点行动呢?
好在,当年我没忘留下一份底稿,得以证明它曾存在于这世上。翻箱倒柜找到它,旧人重逢,激动得泪眼婆娑。
幸好幸好留了底稿,就像家里死了人,幸好留了他得照片。(――我同桌反映说这句话真是难听,建议删去。)
◎附:《风铃声声》
铛铛叮叮
风儿总是如此淘气
闯进了窗棂
轻轻地用力
摇响那串淡蓝色风铃
风铃絮语
告诉我全部秘密
只要你愿意
还有什么不可以
青春
也许是灿烂的花季
下着蒙蒙细雨
一切都像幻彩泡泡影
总在爆开的瞬间
碎成一地蓝调雨
要到什么时候
真诚才肯回到身边
少年的思绪
请你用心去聆听
不要让我的一切
像那串淡蓝色风铃
轻巧的敲敲碰碰
铛铛叮叮
却总是半个心桃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