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 对每个人都不公平也没道理 只能扑向泥泞,迎向那阵骤雨,由不得你
突来的骤雨 这条街一路泥泞 就像人生 不过是一场即兴
——题记
还记得我在笛安的小说《西决》里曾经见到过这样一句话“人,真是有命的”,这是对于郑东霓的描述,说的是一个从小生活在家庭暴力中,十八岁就去新加坡当酒吧歌手的郑东霓,凭借着书中的印象她是一个可怜,性格倔强,有着强烈反叛色彩的角色,只不过她给人的感觉不是别的书中那种反面角色,而是一个让人会对她生出一种同情的人物,所以我也特别欣赏笛安的文笔,真的,在那本书中我确切的体会到了和我相似的经历与情感,因而那本书对我而言也意义非凡。
这次的题记里我写到“生命 对每个人都不公平也没道理 ”,这其实是我一直就想写的主题,一直在心中长住了六年的主题,几乎每时每刻我都有体会到这种纠结。所以我一直确信我的性格之所以沉默很大程度上也是拜它所赐。我的一切也曾经被它打上了深深地烙印,就像是血红的伤口,至今仍然流着鲜血,仍然不时的束缚着我,却又使我在它的束缚中疯狂的遐想与飞翔,咬噬着灵魂。
在这个冷天里,尽管学校为此调整了作息时间,但对于冬天的颓废而言,仅仅二十分钟是微不足道的,无时无刻都没有精神,只是想象一个青蛙那样一直冬眠下去,一直一直的睡下去,什么都不用管,也没有什么能打扰自己的生活规律。可是,有时候,总是会有那么一些人或一些事,打扰自己的心情,使自己在一瞬间重新回到过去的那种心态,那种如同炼狱般的痛苦,在某个瞬间突然的涌上来,让人猝不及防,而又如此熟悉。
还记得小时候,当时的我还在上三年级,那个时候自己最讨厌的便是每天放学的时候都会看见校门口聚集着一大批来接学生放学的家长,他们手中都会拿着奖励孩子的礼物(有时候,一个班级倒数第三名的人在一次考试后能成为倒数第九,而他都会得到一部新买的MP3),那些家长们恶心做作得像一堆蚂蚁,而那些被接的学生也都一个个的及其乖戾,使人看了非常难受。而看着自己身上几乎都穿到烂的不行,连牌子都叫不出来的服饰,我开始确信一句话“人,真是有命的”
所以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这几乎致命,我开始渐渐远离那些家境阔绰的孩子,渐渐的封闭起来,很少和别人说话,只是因为心中深深的自卑而不合群。时间长了,也变得沉默寡言,变得安静,更糟的是就连老师也觉得我的安静是天生的,竟然还表扬我不吵闹,于是,我就用一种恰到好处的伪装去覆盖那片心中深深的阴霾。
我相信一个人的改变并不是慢慢进行的,只是有几个分界点,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分界点就是四年级末的一次运动会上,那一次是我与学校领导的一个儿子发生了争执,因为他将我最喜欢的CD给摔得粉碎,原因很简单,只是要我和他那个才上四年级的小女朋友别靠的太近。当老师插手这件事时,因为那个家伙家世显赫,连老师都畏惧三分,结果我不仅当着学校的面给那个家伙道歉,并且在我道歉的时候还被他羞辱。
从那个时候开始,幼嫩的心灵遭受重创,无地自容一段时间后也开始埋下了愤怒的种子,不过外表上没什么变化,还是沉默寡言,或者说更沉默,更压抑。
除了外界的因素,自己都能忍受,或者说是不计较,可是让人不寒而栗的是就连我的家庭也开始变的虚荣,变得让人痛恨。于是连我心中最后一根生活下去的中流砥柱也被冲毁了,接着,自己的性情与生活方式开始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开始渐渐发酵,逐渐衍生出一丝丝的毒,于是仿佛能听到整个身躯被黑色的毒汁弥漫的流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