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的醇香佳酿都忘记了,只是青稞酒忘不了;穿过的锦衣玉袍都忘记了,只有毛毡毯忘不了;经典的金碧辉煌都忘了,只有酥油灯忘不了;听过的歌谣都忘记了,只有朴树的《生如夏花》忘不了;走过的路都忘了,只有灵魂的归路忘不了,去过的地方都忘了,只有拉萨忘不了……
拉萨是什么?一座城市,一片净土,雪域高原上的一颗明珠,朝圣者心中永远的归宿。拉萨只是这样一个地方,一个会使每一个渴望感受生命的人进入孤独的地方。在这里需要孤独,需要思考,需要怀着万般的虔诚去理解。
拉萨是圣地,使用心灵而不是用双脚去丈量的,虔诚的朝拜者一步一长叩,匍匐在大地上的时候,五体投地,用心灵去感受大地的深沉,用灵魂来体会佛缘的简单美好。这是对佛的敬仰,更是对土地的崇拜。人间有苦,这里的人亦有苦。他们因虔诚而饱经身体之苦,又因虔诚而享受生命之乐。他们远涉千里,不辞劳苦,只是为了心中有你更远的香格里拉。
布达拉宫的经书上写了什么?红衣僧侣嘴里念念有词地颂着什么?长明的酥油灯在昭示着什么?拉萨万古守护着生命的神谕,只送给对佛虔诚的人。
被生命侧重。被文明依持。被心灵援引。被缘分注定。
大缘若无。拉萨和心灵一起活着。幸福。简单。美好。缘在天地时空中,彼此很独立,彼此很关互,彼此很沉默。人最容易被宽容的拉萨接纳。
今生,有的地方必须去,去瞻仰,去聆听,去沉迷,去淋漓尽致,去幻想,去嗅生命的气息。那时,缘便在蓝蓝了了中笑,以白云作笑靥,以飞鸟作酒窝。灵肉脱离,心内的想法被另一张口叙述,客观而有客观,聆听的同时被聆听。缘在人,是躯体中人性的心意般的清朗,是轻灵相契,与血脉同频潮汐。
寻找缘。人不能走出幕天红尘,时时渴望热情新颖,置身却往往生冷熟。走在佛的注视下,走在这里天堂最近的地方,心灵便唏嘘趋老,人便趋向完美。经受住美好,记住拉萨,人在这里行走,或苍凉,或随遇,或自猜,或苟且,这座城与人,彼此相濡以沫。街道。晨辉。桑烟。馨香。羊。狗。人在佛光中的步祷之圆上逶 一途,寻找缘,不尽宽泛。
注视缘。有情众生使故事纵发生在天堂,人,天然亲近,盈盈递笑,无外。美好只籍朝夕,岁时年轮只有胡杨柳,藏青杨知道。这里,没有尘埃,
没有无驻,只有缘,只有生于夏花,非无长歌当哭,更非无楼阶愁,每个人须臾不离地永恒直视着自己的幻觉。因此美好;因此悲凉;因此爱。这里,爱,并希望被爱,祈祷爱,守护爱。在拉萨明澈的目光中,无语与共,微笑,徜徉,与人目光相遇,寒暄自知,仅仅而有仅仅,拉萨缘好如风,缘净如水。在拉萨注视缘。
生长缘。拉萨的晨由佛叫醒。由少女擦拭,梵刹净门,陈旧的话题发黄,一如来自苍老。此时,此处文化活着,每一品灵魂安逸。缘在生长,时间便消弥入土,变为草,岁岁朝朝。缘在生长,时间便消弥入土,我变化为一只红狐,生如夏花般绚烂,死如秋叶般静美。
将有叙说,人嫁尘衣。素装前去这个生如夏花的地方,这个居住神而推崇认的地方,去市墟,去乡野,去 溪,去雪林,去找洁白深深的拒绝看视的那火红的狐狸踪迹:五瓣,相连。
“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执迷留恋人间|我为她而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