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再三强调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贫穷农民。我不疑惑却不多问,父亲也不解释。
父亲总笑呵呵的发起自己是贫穷农民的高谈阔论,甚至引以为豪的沾沾自喜。我总暗地里笑他迂腐,思想逐亦僵化的顽固分子。父亲很开明,开的起玩笑。若父亲说我不是,我便本能的变本加厉驳回去。在他人眼里,我简直不是他女儿,没大没小的野丫头。正是这样,父亲感悟到:我们之间没有代沟!我听了垂头不语,“会吗?”我心想道。
昨天考试,我睡过头,迟了到。晚上,父亲找我谈话。
父亲面无表情,我不动声响的做在他对面等待训斥。父亲终于打破沉静问:你到底在想什么,连考试都不去了。我隐隐感到父亲特生气,便以沉默作答。父亲又问:你是不是不想读书了,说清楚,一句话。父亲愈来愈激动,我明白,此时无声胜有声,并非敷衍父亲,而是我也迷茫。父亲见我心不在焉,轻叹一口气问:最近学业怎样,数学赶上没?一个晴天霹雳的降临使我哑口无言,同时泛起我心中的内疚与罪恶感。付清很平静,出奇的平静。我按耐不住想--对我失望了吗?我埋怨的数落自己的不是。当父亲说想预约班主任雷时,一股强烈的恐惧感侵袭我脑际,我不愿父亲知道我在学校的动态,不愿父亲知道上课看小说被雷绞,不愿逃训打牌被专业老师撞见,不愿父亲知道我一塌糊涂的学业!这对他是多大的打击,肯定会对我绝望的,我不惊打了个寒颤。正当我沉思之际,父亲吼到:成天只想着电脑,就会与他人攀比,以后放学立刻回家,超过10分钟,电话一通,每天的学习向我报告。他这一吼,把所有的愧疚,罪恶全部覆灭了,只留一颗委屈的心,我以为父亲和文内了解我,原来一直是我自以为是。严重的扭曲事实,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我,我怨他。忽而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他这一吼,也吼掉了我们之间所有的热情。我们之间没有代沟,可能吗?我苦笑的想。我径直走到房间,用力一甩,“砰”的一声,隔绝所有的亲情。“你曾我倔,我就倔一次给你看。”我失去理智的想。
深夜下了一场雨,降低了万物的温度,我的心情也低落到极点。次日,很凉快,我开房门之际他正想敲,见了他,我不语,他说:要吃早饭吗?我不给他面子,“不要”我不冷不热的拒绝。他走开了。之后问了我三次,我没搭理他,父亲仍旧不死心关切的建议到:还是吃点吧!原本冻结的情感化做一股暖流涌上心房,让人眷恋,所有的不快全抛在脑后,这就是所谓父亲的柔情吗?这就是斩不段的亲情吗?
我与父亲忽冷忽热已见怪不怪了,父亲又与我谈起的贫穷农民的话题,我已经厌倦了这个不好笑的笑话,于是走开了。之后,哥说:不开窍的死丫头。我感到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哥气愤的说:父亲的用心良苦全被你当成糟粕,你可知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总提前学会自立自强通懂世道。父亲希望你自己领悟,只是你一直只把它当笑话对待,不懂话中有话啊!
哥的话彻底的点醒了我,父亲知道,不能总陪在我身边照顾我,希望我早日学会照顾自己,打理一切。只是我一直不用心体会,不留意。我很惭愧啊,父亲!
我对自己说:做一个真正农民父亲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