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开始。
在这个舞台上我只是一个戏子,一个微不足道的戏子。胡声响起,我描画好妆容,粉墨登场,在不断上演的人生情节中,神色匆匆。我开始变得越来越迷茫,越来越不知所措。回头看看踏过的雪,融化成一片孤独的城市。
我越来越不喜欢直截了当地看到自己,却习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各种各样的自己,从别人的目光中看到各种各样的自己。
这个世界真的是很奇妙呢。
我在别人的目光和口吻中听到不一样的自己,有的是好的,有的是坏的。可能是因为我的多变。别人的目光中有羡慕,有看好,比较得多了,也有不屑,有轻蔑。我能听到看到阴险的我,忧郁的我,勾心斗角的我。可是我还是尽力逃避,尽力改正,希望能从周围的人那里见到完美的我,善良的我,乐于助人的我。
我有好几次都梦见,现在我们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变成了明晃晃的刀剑,在千年万年之后,张牙舞爪地向我们挥舞过来。
拉二胡的人好生厉害,我随着音乐,旋转,跳跃。手中攥紧的水袖,总在那一瞬间松开来去,谁能看到我眼中空洞而无神的水渍。
我好像陷入了一个误区。最近因为时间不够,所以没有时间复习,所以总是考出很差很差的成绩,所以就很郁闷,然后效率就变得很低,时间就愈加不够。这不就是个恶性循环么。我挂着耳机走在街上,一阵很大的风灌满了我的风衣,他们说我像个企鹅。
难道要夜以继日的忙到哪一天很突然地像木偶一样直挺挺地倒下去,然后殷红的颜色迅速蔓延开来染红整个大地?
我觉得我现在就是时间的傀儡,时间的魔手拉着我的木架和我的线恣意的操纵,我脸上挂着虚伪僵硬的笑容,手脚却身不由己地随着音乐起舞,不听使唤。音乐低声了,我也就该下场了,于是时间就稍稍松开握紧的手,但我仍然不能自由,因为它的手还在不松不紧地牵着我微笑,旋转,只是没有那么用力。
耳边响起了那熟悉的旋律,现在不是黑天。
水光潋滟,我静静地伫立在湖边,看月光。脸上的铅华褪不去,我任由泪在脸上肆意流淌,带走些许的粉墨妆容,把我的原本粉妆重重的脸,涂成一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