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继续关注我的童话!娜子究竟找到尔竹了吗?她最后变成人了吗?那朵长年飘在日月潭上空的阴云究竟是怎么回事?请跟我一起往下读 …… 娜子告别?O羽后,遇到了一只神通广大的白孔雀……)
3
从得到上帝启示的那个梦到现在已过整整三十天了。十天前,尔竹被卖到一家农场,趁主人喂食时砉地钻出笼门,一阵翻飞逃走了。他想回到深山中去,却不知方向,流浪啊流浪,在人们的追赶下逃到一个又一个城镇,落得满身是伤。
一天黄昏,他又饿又累昏倒在地上,一个小姑娘收留了他。小姑娘为他敷药,包扎伤口,给他丰赡的食物。可当尔竹刚刚康复时,小姑娘却背着几箱衣物和书籍离去了。他临走前要把尔竹放掉,但家人宁死不肯。家中剩下一对懒怠的夫妇和一个脚下的小男孩,都不给他东西吃。小男孩整天用绳子牵着尔竹乱跑乱拽。尔竹本可以在被迁出去的时候拣些杂食,可小男孩很快没了兴致,把他丢进铁笼,再也不管。尔竹简直饿坏了。一只鹁鸪住在园中的大榕树上,始终看着这一切。她叼来了食物,隔着铁网喂进尔竹嘴中。
从此,鹁鸪一直照料他……
这天夜里,尔竹和娜子又做了同一个梦。上帝再一次对他们说,他们体中的仙肝已经成形,再过二十七日即可成人,在这十七日之内,他们一定要保护好仙肝。
尔竹知道娜子一定也做了这个梦。娜子也默想着:“如果尔竹还活着,他一定听到了上帝的嘱托。”他们的心如浪如潮:只有二十七个朝朝暮暮了……
娜子尽快地尽快地寻找着尔竹,她想他一定要在十七日之前找到他。这天清晨,她翻过两座小山后,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一座万丈高的大山。的到达山顶后顿时惊呆了:山的另一侧竟是直上直下的悬崖!这是一道深邃的峡谷,对面相隔五十米处有座等高的山峰。怎么办呢?如果摔下去就会受伤,即使不受伤,一旦下去就再也上不来。娜子心急火燎,若反下山去绕到而行,会浪费太多时间。难道,她的路山穷水尽了吗?
终于,娜子下定决心:越过这五十米,飞到前面的山上去!她展开双翅,咬咬牙一个狠心,扑拉扑拉地向前掠去。
高空风烈气寒,吹得她索索颤抖。娜子用力地飞着,远望像一片叶子。飞到一半时,风迎面扑来,吹得她寸尺难进,她渐渐下沉了。她心中一颤,又振翅上移……
终于要到达山顶了,娜子用尽最后一口气扑向山沿,可是双脚触到山沿后却怎么也上不去了。她贴着悬崖一个劲儿扑扇翅膀,终究上不去。突然身体一斜,扑插扑插得向下跌去……十米,二十米,跌得越来越深。娜子望见山下一片茫茫,惊叫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白腾腾的雾气涌来,朦胧中出现了一只白孔雀。她一翻身,用洁白的翅膀托住了娜子,将他一卷,拍着神翅轻捷地向上飞去。白孔雀恰似一朵白灵灵的云彩。
白孔雀带着娜子钻进峭壁上的一个山洞里。
“娜子,你没事吧?”白孔雀关切地问道。
“噢,我没事,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娜子说。
白孔雀扑哧一声笑了:“这是我天生的本领,任何人的名字我都可以猜得出来。呵呵!”
“猜?名字怎么猜呢?”
白孔雀笑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会吧。”她听了一会儿,又说:“你的胆子真大,两山相隔那么远,你竟敢于独自飞越!”
娜子也笑了,两颊泛起红云:“你才叫人钦佩呢!陡直的峭壁下,竟能够带着我直线上飞。你是我有生以来遇到的飞翔本领最强的孔雀了。”
白孔雀抖抖雪花似的羽冠,不做声。
“白孔雀,你能讲讲你是怎么学成这身本领的吗?”
“实不相瞒,我从小和一只雄鹰长大,他每天教我练飞,很快便掌握了飞翔本领。”
娜子心悦诚服地说:“那么雄鹰现在在哪里?”
“他……”白孔雀嗫嚅着说:“他在飞跃一座高山时遇到霜寒,身受重伤,两腿瘫痪,为了不连累我,他撞在石头上自缢而死。”
娜子微微叹息一声。
她们又谈了许多,娜子将寻找尔竹的事告诉了白孔雀。末了白孔雀说:“你先歇着吧,我去找些吃的来。然后我送你下山。”说完飞去了。
娜子只身坐在洞中,环视着周围的一切,忽然有种莫名奇妙的恐惧感。她觉得四周宁静得奇怪,凉风一股股从洞口扑来,洞壁上渗出颗颗水珠。
突然,洞口传出一阵嗡嗡嗡嗡的声响,只见一大群蜜蜂从外面涌进来,熙熙攘攘,遮得洞口严严实实。娜子吓了一跳,正要躲开,蜂群已黑压压地将他围住,一只只蜜蜂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胳膊上。死命叮咬。娜子顿觉有无数针毡在刺扎,疼得撕心裂肺。她奋力扑打翅膀向洞外跑去,蜂群密匝匝地围着她攒动,不停地叮咬。娜子跑到洞口却发现眼前是茫茫的深渊,这才想起山洞是凿在峭壁上的!娜子掉转身向山洞深处跑,拐过几个弯后,眼前出现了一座斜坡。她抱着头,向山下冲去,身体一歪,叽里咕噜跌撞开去。众蜂还在围着她飞,吵声一片。娜子磕在一块块石头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溢出鲜血。
白孔雀正采谷物,一眼望见了娜子,风驰电掣般飞来,在半山腰接住了娜子。只见白孔雀冲蜂群挥几下翅膀,众蜂便离去了。
白孔雀把娜子带回山洞,说着:“娜子,你忍一忍,我去拿药。”随手拿来一大堆药水、药棉、绷带,精心地为娜子擦拭伤口。娜子全身上下鼓满了红包,疼得难以承受。
白孔雀和声和气地说:“娜子妹妹,你忍一下,很快就没事了。都是我不好,把你丢在这里,没保护好你。”她小心翼翼地为娜子擦着药水。
“孔雀姐,谢谢你!”娜子的眼里闪着泪花,“每当我遇难时,总有一个个好心人,用他们的手臂帮助我,抚慰我,让我重新看到希望。”
夜色降临了。安谧的山林里,青枝郁郁,绿叶森森,夜来香绽放开来,飘散着幽淡的清香。娜子在内洞睡下了,白孔雀则守在外洞。
夜深了,雾霭越来越浓。娜子熟睡在梦中。突然,飘飘渺渺地,一个暗影移来,手持一把亮铮铮的大刀,直逼向娜子,举起大刀向她的头部砍来。可就在刀刃将要挨住娜子的一刹那,几束红光从娜子体内豁然射出,将大刀弹了回去,推得那影子不禁后退几步。那个暗影不罢休,又上前砍去,却又呼啦弹了回来;稍稍休息片刻,运足了气,大跨一步,再次狠命地向娜子砍去。然而,数道红光又利剑般射来,射到半截幻化成金光与大刀相遇,通过刀片传到刀把,又传到暗影身上。那影子“啊”地一声叫,连身子带刀一齐被撞飞起来,顶在石壁上,刺啦啦落下,正好摔在木桌上,弄得石头、木板咣啷啷乱倒。
娜子听见声音醒来,望见手持光刀的影子,吓得惊叫一声。那暗影仓皇爬起,跌跌撞撞从洞口跑了出去。娜子惊恐万分,又不敢走动,急叫道:“孔雀姐,孔雀姐……”却总也听不到白孔雀回话。死寂的黑暗里,娜子彷徨不眠,那影子究竟是谁呢?为什么会手持大刀在自己床边?与自己有仇吗?她努力回忆寻找尔竹的这些日子,百思不得其解。娜子忽然想起了白孔雀。不会的,不会是白孔雀!娜子想着。
她不知道那暗影正是白孔雀。白孔雀本生活在北方的一条淡河边,以吃谷物为生。后来与一只神鹰结识,从神鹰那里学会了飞翔、打猎及一些驯服生灵的法术。一次,神鹰飞越雪山,不幸受伤,白孔雀欲壑难填,将他的法力全部吸夺,最后一棒打死了他。白孔雀有了法力,便来到山间修炼,想多年后化作仙人。她制服了一些鸟儿和蜜蜂之类的昆虫,让他们为自己做事。日久天长,白孔雀能掐算一些事情了。这天,她突然掐算到有一只即将成人的山鸡要路过此地,那山鸡体内有个仙肝,倘若得来运进自己体内,很快便可成仙。于是,她天天守在山顶等待山鸡的到来。还未见山鸡,就悟出了山鸡的名字叫娜子。那天晌午,白孔雀看见娜子跌落山崖,急忙将其拖住带回了山洞。娜子身上带有灵气,白孔雀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先以柔相待,另想办法骗取仙肝。她试图用蜜蜂来蛰昏娜子,却未得逞。夜间,她又取了刀剑杀娜子,谁知娜子体内有护身之气,终未得逞。
这夜,白孔雀愤恨疾首,叫道:“连一只山鸡我都难以制服!”飞出山洞冲着草木一阵乱砍。
娜子想了一夜。天亮了,她走出洞来,白孔雀忙说:“娜子妹妹,昨夜睡得还好吧?”娜子忧悒地说:“孔雀姐,救救我,昨夜我看见有个影子手拿光刀在我身边,试图杀我,我真不知该怎么办。”白孔雀见娜子无疑心,顿时舒了口气,装作一脸的不解:“什么?手拿光刀?娜子,你别怕,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白孔雀已准备好早餐用得谷物,娜子食用间,白孔雀说道:“我去取些水来。”她走到娜子身后,“嗖”地举起一块石头,冲娜子的头部砸来。可是,一束橘红色的灵光忽地从娜子头上射出,反推石块向白孔雀砸来。白孔雀吓得一颤,急忙挥舞翅膀推出一股强力,将石块打向了一边。石块咚的一声落在地上。娜子急忙扭转过头来。白孔雀很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噢,没事,是我不小心把岩壁上的石块碰掉了。”娜子的眉头稍微一蹙,继续用餐。
白孔雀仍不罢休,抓起一根木棒向娜子打去。娜子突然转过头来,一眼看见了白孔雀手中的木棒,惊愕地抽搐了一下:“孔雀姐,你?”白孔雀又是一阵矜持地笑,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要用木棒到外面打些果子来。”
娜子全然明白了,装作一脸的相信,笑道:“好吧,正好谷物快吃完了,你本领高,要多采些果子呀!”
白孔雀笑了笑,速速离去了。
娜子明白了,要杀自己的不是别人,就是白孔雀!但她为什么要杀自己呢?娜子看到白孔雀离远了,便向山下逃去。这一跑就跑出了山。
白孔雀出来后,飞进了十里外一棵古榕树中,一阵挥打将栖息在密丛中的鸟儿们敢出,自己独自盘坐在密叶间,仔细掐算娜子体内反射灵光的原因。这一算,就到了黄昏。她拨开密叶详细边望去。通红通红的夕阳正缓缓地坠落,火光烧红了四周的云朵,几只大雁穿过天空,飞在夕阳和云朵间时,夕阳和云朵难以相容。大雁飞过后,云霞又亮得刺眼。看到这情形,白孔雀终于大彻大悟。娜子身上有红灵之气,白孔雀身上有白灵之气,一个好比夕阳,一个好比云朵,两者本是可以相容的,但两者之间若有一些猛力的东西相隔,就会互相排斥。那光刀、石块、木棒都是隔离之物、白孔雀想起给娜子擦药水的情形,两人只是轻声轻举挨在一起安然无事。看来,要想获得仙肝,只有放下武器,亲手杀死娜子。白孔雀眯起双眼,毒毒得笑了笑,钻出叶丛飞回洞里。
娜子出山后?过一条河,又翻过两座小丘,不知不觉天已黑了。
月亮出来了,没有星星,寥寥几片白云。月光洒在地上,像是铺了一层雪。娜子不会什么武术或法术,白孔雀神通广大,扑两下翅膀就会追来,她不敢停留,边走边飞地前行。
穿过一片树林,天微微亮了。阳光透过密叶斜射下来,地面上晃动着稀稀拉拉的斑点。
娜子正走着,忽然被一个锋利的东西绊住了腿,“扑腾”一声跌倒在地。仔细一看,竟是一条横截在草间的锯齿,利刃闪着灼灼银光。她忽然感到腿剧烈地疼痛,一瞧,好深一道口子,红红的血正汩汩冒着。“哈哈哈……”一阵雾霭飘过,白孔雀从一旁走了过来,“娜子啊娜子,你最终还是要死在我手上!”娜子望见白孔雀,不禁一抖:“白孔雀,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白孔雀一下子贴近娜子,尖叫道,“我要杀了你,取了你的仙肝!”“仙肝?”娜子猛然想起几天前上帝启示的那个梦,她嗖地站了起来。
白孔雀一把揪住娜子的脖子,使劲儿掐起来,一心要把她掐死。娜子奋力扑扇翅膀,踢打双腿,想大声呼救,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娜子挣扎啊挣扎,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不甘心就这样截断寻找同伴的路。
树上的几只杜鹃看到了这情形,急忙下来营救。一只飞得快的杜鹃边飞边嚷着:“快放开她!快放开她!”可还没靠近娜子,白孔雀就豁地扇出一股猛风,将杜鹃顶了回去,“嗵”的一声撞在树干上,顿时鲜血淋淋。其他几只杜鹃也被顶了回去。他们站起来,扑向受伤的杜鹃,痛切地鸣叫。
白孔雀仍旧掐着娜子,但由于这一搏斗松了一点儿劲儿。
这时,空中正好有一大群燕子飞过,看到白孔雀掐着山鸡,又杀死了杜鹃,个个义愤填膺。领头燕冲燕群喊道:“伙伴们,我们快去救山鸡!”话还没说完,就有一只燕子脱颖而出,趁白孔雀不防,用嘴巴对准她的脖颈狠狠一刺。白孔雀“欧”地一声尖叫,急忙勒着娜子转过身去,看准了小燕子,上下挥挥翅膀,运出一股强力,猛地推向小燕子。小燕子来不及躲闪,“刺啦”一声被推进了草丛里。白孔雀一看自己的脖子,竟流血了。气得七窍生烟。她用法力把惨跌着的小燕子吸到空中,豁地射出三道雪白的火焰,直插向小燕子的胸脯。小燕子还未来得及喊叫,就已碎成了千百片。
一时间,众燕子犹如发了疯似的,鸣叫着,簇拥着,呼啦呼啦地冲向白孔雀。白孔雀急忙挥舞翅膀,将一股真力推出,但其他地方早已围满了燕子,熙熙攘攘,扒在她身上又是啄又是抓。白孔雀有些窘迫,但仍不肯放弃,干脆就用一只翅膀勒住她,再用一只翅膀扑打燕子。可是扑走了这边,那边又挤满了燕子,她转来调去,心如乱麻。后来,她稍息片刻,全身运出千道白色光剑,哧哧地向四周射出,被刺中的燕子顿时溅出一股鲜血来。吵声惊动了林中的鸟儿们,鸟儿们都纷纷前来观看,见到白孔雀肆意残杀鸟儿,十分气愤,一只只都前去救助。整个林子里像开了锅似的。鸟群犹如团团浓云在攒动,白孔雀竭力地射着白剑,可前面的鸟儿伤残了,后面的又扑上来,容不得半点舒缓。
白孔雀寡不敌众,使出全身力气冲出围群,带着娜子向远处飞去。可未飞一米,前面翁的冲来一道“铜墙铁壁”,鸟儿们将她压了下去。白孔雀再也没力气了,瘫倒在鸟群里……
娜子已被掐得奄奄一息,“快,快把山鸡救出来!”一只百灵鸟叫道。几只鸟儿很快将娜子从白孔雀身边拉开。
大家捆绑了白孔雀,拖到树林中央的白河湖畔,把她用九条绳索捆在一株梧桐树下。
然而这次搏斗,鸟儿们伤亡了很多。娜子痛切地说:“都是我不好•••••大家为什么要救我啊?我只是一只山鸡,一只最最平凡的山鸡,却让这么多朋友为我而死……•”她说不下去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
鸟儿们走上前来。
黄鹂说道:“我们的好姐姐,你别这么说,同伴有难的时候如果我们不去救助,那还是一个团结的集体吗?”鹦鹉也开口了:“不管是谁,只要他在我们树林里有了难,只要我们有能力救他,就一定不会退缩。”
“是的!”麻雀说道。
这时,后面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是燕子姐妹在黯然落泪——是啊,她们能不伤痛吗?一个美好的集体在这场搏斗中伤亡了那么多,虽然他们是光荣的,神圣的,可洒去的血,失去的生命再也会不来了!鸟而们都不做声了。燕子们忽然觉察到什么,赶紧擦去泪水,止住抽噎。一只燕子说道:“我们,我们不伤心,大家制服了白孔雀,不仅救了娜子,而且把每一个人的祸患除掉了。”“对,以后就不会再有无辜的生命牺牲了。”另一只燕子说道。
娜子站在那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记起了先前遇到的那个森林,在那里也有成群的鸟儿,也有黑压压的场面,但那却是在害人,在行恶!那个森林与现在的这个林子迥然不同:一个如同黑夜,一个如同黎明,黑夜里曾经有星星之火燃起,但很快被黑色吞噬;黎明处处是火光,只会相燃相引直至最亮。
浓艳的晚霞烧红了西天,缕缕橘红色的柔光洒在树林上空,宛若照了件澄莹的薄纱。
第二天,众鸟聚集在白河湖畔处治白孔雀。一只小鹰手持一把大刀,向白孔雀的臂膀砍去,截下了一只翅膀。众鸟纷纷上前啄咬白孔雀,很快将她的羽毛采去了一大半。白孔雀惨痛地嘶叫一阵就昏过去了。鸟儿们商议,白孔雀虽恶毒,但也是鸟族的一员,大家不至于取她性命。
于是,鸟儿们来到森林东边的擎云峰上,一个猛力,将白孔雀从高高的山上向下推去。不省人事的白孔雀像一截干枯的木头,摔下山去。众鸟不禁欢呼雀跃,喊声响遏行云。
白荷湖里的荷花婉约绽放着,润洁的花瓣一片?套乓黄??谇宸缰星崆岬匾〉础
娜子同鸟儿们回到林中,探望伤残的鸟儿。他们有的两腿瘫痪,有的双翅断折,惨不忍睹。娜子看着看着,心酸的泪水又一次涌出,她不愿意离去,她要看着鸟儿们一天天好起来。可鸟儿们那里同意呢?他们一再鼓励娜子快去找尔竹,娜子挥手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