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读书极快,尤其novel,三四百页的长篇顶多两个小时,家里供不应求。那时还上小学,课程简单,不怎么学习,做做作业,背背课文,轻松过90分。老师还说我刻苦努力,具体的话忘了,反正结业本上是这么写的。学习上不露声色,可作文却泄了底。记得有一次写《记一次长跑》(那时只写这种东西)。有一次被当堂展示。作文在课堂上念,也是常有的,没什么大不了。当时还洋洋自得,不过那段的确经典,至今难忘“只听裁判员一声枪响,各个弟兄纷纷展示自家武学,那一马当先的选手,步态轻盈,真气十足,一看便知有深厚内力。其他英雄也不甘落后,尤其是那使凌波微步的兄弟,更是奋勇向前。看似落后的兄弟,一定是平时练催云掌的,不善脚力……”的确有些过火,当时老师说的话茶点没让我当场喷血“你没去峨嵋拜师学艺呀。”老师也不简单,峨嵋这小帮小派也知道,临时兴起“我去少林,那不要我。”后来发生了什么,也不忍提了。总之,那次以后,我的武侠路程便告于段落。反正金庸那些东西都看了十几二十遍,再嚼也没什么滋味了。所以家人的收缴行动很顺利。
告别武侠后,不知抽什么风,楞要当什么才女。背百家姓,千字文,启蒙声律。后来发现才女不会那些老古董的也不少。于是装深沉,读起了新诗。什么席慕容,余光中,唯一有心得的便是徐志摩的《沙扬那拉》,记忆颇深。虽然常邹几句散文,却对散文没什么兴趣。在我看来,散文只是写的,不是读的,不过没人读还写个什么劲。
疯狂爱好纯文学的那段日子里,相当有空。下课了,一口一个柏拉图,一句一个泰戈尔。在那时几乎飘飘欲仙了。自以为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想来也够白痴了,说实在的,那时数学不好,与这也有关,那时就想写点东西出个名,被某高校无条件录取,至于那破数学,还学个什么劲。后来才发现,当时我就是那刚会做梦的小破孩儿。
后来一看,当作家很渺茫,还是算了吧,学纯文学也没什么意思,还是看点消遣的书吧。于是恋上了年轻小孩写的小说。看一悲剧哭的稀里哗啦,看一喜剧兴奋的睡不着。家人发现了,收缴,毁坏,没收,反正除了杀人放火就跟八国联军进北京差不多。见了小说就抢,反抗还得受批判。偷偷摸摸,同学们也喜欢,相互传阅。还经常在课堂上爽一下,有一次被抓个正着。我写检讨可是一绝,以前没为自己写过,都是为那些老师让用2000字检讨一件小事而发愁的兄弟们服务。这次身体里那给全身血液的东西跳的那个快。于是抽一本新稿纸,洋洋洒洒写了数千字,妄想打动老师。忘记了自己犯错的时间不对——月考前。于是,老师扔下一句话,月考考不好,再找你算帐。失败的是,那次月考发挥失常,那个惨就不用说了。
总之我混混噩噩的继续看这些有用没用的书,日子依然好一天坏一天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