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为爱,找借口
父爱如山,母爱如水吗?错!大错特错。至少我不是这样认为的。我想常常觉得父母很伟大的人根本没体验过,我这种感受。
永远忘不了那年,刚刚开学不到一周,好奇捣蛋的我,着了魔似的踢碎窗户玻璃,没有别的原因,就因为几天以来一直纳闷那窗到底有多硬!
回家的路好长……
忘不了当时进门的心情,就下来就是母亲的责骂。在那以前,父亲似乎从来没打过我,也没骂过我,但那天,气急的父亲顺手操起拳头大的铁棍,照我身上就是一顿狠抽。我没哭,也没躲闪。瞪着父亲,心里说:打啊,打死更好……
当我拖着“重伤”后的身体,满怀这委屈与怨恨,“彭”的一声把房门重重的关上,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头,“为什么他要打我,不就是块烂玻璃麽?……
……
从此,见着父亲我就不到招呼,他命令我做事时,我哼都不哼多一声,惹得他又是一阵暴怒。
再说自小我营养不良,曾经被医生说我父亲怎么做父母的,养的我这么瘦弱,弄的父亲面红耳赤了好长时间。有段时间他逼我吃钙片补钙,我说我才不我要吃糖。把他搞得束手无策,猛地丢下话,不吃晚上别给我吃饭,我不甘示弱,“不吃就不吃,怕你啊!”结果与父亲的关系日渐恶化,甚至针锋相对。对此,母亲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这事一直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慢慢淡化了,但却没有改变我对父亲的态度。
直到一次周末回家,忍不住向母亲述说苦恼。母亲默默听完后,起身进了里屋。不多久后,母亲抱出了一大叠笔记本,堆放在我面前。有些本子页面末端微微发翘,似乎有些年头。“这是你父亲的日记,你看看吧”母亲平静地说。我有些好奇地翻开一本,是父亲的字迹,写得很潦草,很奇怪,又得很清楚,有的很凌乱,有的地方甚至力透纸背,接连划破好几层纸。
我立刻被吸引住了,开始一页页仔细阅读其中的内容。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今天孩子太调皮了,竟然打破学校玻璃,我一气之下就打了他一顿……”“昨天打了孩子,想必他心里很恨我吧……”“他又不理我了,我该怎么让他原谅我呢……”点点滴滴都是记载着我与父亲之间的矛盾,以及他内心的后悔。我一口气读完了好几本,一股暖流莫明的涌入心田,泪水润湿了眼眶。我抬起头,眼光与蓦地母亲相对,母亲平静温和的说:孩子,原谅你父亲吧,他也是不得已的啊!
……
在我生命的前十数载里只打过我一次的父亲,当时您挥舞着铁棍走我的心情,是无奈?是无助?是……
但我知道,那是惩罚,也许得谢谢这次惩罚,要不我性格中也不会有那种知错认错的特点。要不我也不可能有今天的一切。而我也能最终和你和好如初。
直到许多年后在逐渐懂得这就是所谓的父爱,是那么深沉,难以启齿。我明白了,所以我不会再……为爱,找借口的了。
那一年,春花秋月何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