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触角在游走,深深地扎根在童年,唯有童年记忆像棵树,根深叶茂,随岁月疯长,不断在记忆中开出五颜六色的花,不断招摇我心底积压的不断发酵的童年情结。
一头走入童年的胡同,捉着迷藏,忽又爬上高大的桑葚树,将又紫又甜的桑葚塞满嘴,嘴角流着紫色的口水,滴满衣服。忽又与伙伴趁看瓜老头中午回家吃饭的空挡,偷偷溜进瓜地将一个个香香的甜瓜,大大的西瓜,脆脆的稍瓜抱回家,虽然挨一顿训,还是将瓜吃到肚里,撑得不想吃晚饭。那时我们脑中可没有偷东西可耻的念头,只感到快乐好玩。
童年与泥巴亲又亲,瓦屋(把泥巴捏的像瓦屋,中间是空的,然后用力摔在地上,声音非常响,而且中间被拱破)放的贼响,捏的哨子与鸟鸣相比美,印的梅花、小狗、桃子小人等模子到处是,用捏好碗瓢盆,饺子窝头馒头过家家。把捏好的各种各样的玩具晒干,留到冬天在母亲点燃的炭炉里烧成砖样,比谁的结实,比谁的花样多。捏泥巴使我们的小手越玩越灵活,心智更加成熟。俗话说“心灵手巧”嘛!
毽子踢得满天飞。几个小伙伴逮住羊,把它的胡子剪掉,骑上狗,把它的尾毛剪掉,撵上大公鸡,把它最漂亮的羽毛拔掉,做成各式各样的毽子,比赛看谁的毽子最漂亮,谁的毽子最好踢,谁踢得毽子高,谁踢得毽子数多,谁踢得毽子花样多,个人踢,两人对踢,三人不落脚踢,毽子上下翻飞,好像比我们还快乐。踢毽子让我们的身体更加灵活自如,让我们的身体更能茁壮成长。
下六周是儿时的智力游戏。两个小伙伴,找来石子树叶或是小木棒,在一块比较干净平整的地面,用树枝或石子画上六道横线,六道竖线,形成三十六个方格,然后一方下树叶,一方下石子,如果一方的子下成了方格,就要吃到对方一个子,尽量吃对方将要周上或者方上的子。如果一方的子占满了一条线,就是周上了,要吃掉对方两颗子,双方斗智斗勇,尽量不让对方周上或者方上。下满方子后若果有被吃掉的子就拿掉。然后开始走子,尽量使自己周上或者方上,又不要让对方方上或者周上,尽量限制对方的子,让他不能调遣,最后将对方全部吃掉,或者使其不能周上或者方上,或者不能再走一步子为止,就是赢了对方。双方往往杀得难解难分,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连观战的都叫好,这时双方都细心周密的思考自己的路子,生怕有闪失,让对方得势,这场厮杀真不亚于战场上真枪实弹的争斗。这是我们最喜欢的游戏,它让我们体会到了聪明机智的内涵,谁能看得远,想得周全,谁就能胜。
童年是快乐的,是美好的,是令人难以忘怀的,是永远能够津津乐道的共同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