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流动,流动的日子里校门旁的停车棚已拆掉近一年了,在一片废墟中迅速而轰烈地建起一幢综合教学楼。我布置到自己过去的生命会不会如这车棚一般倒塌成一片废墟并在此之上重塑一个崭新的自我。
花园小径上,几个七八岁的孩子蹬着旱冰鞋快速的从身边滑过。望着他们全身心投入的兴奋和因为兴奋而绯红的面庞,我知道自己已走过那个无忧无虑的的岁月,走过面对新鲜事物不知所措却惊奇万分的年龄,生命之流不知何时已飘进一个平淡无奈的港湾,有了一份平稳更有了一些无奈。只是为何依旧读不透别人眼离那份深意与关注,依旧在懵懂与清晰的边缘徘徊,依旧会冒出些找不到源头也探不到终点的念头,依旧可以为一丝莫名的忧伤同好友坐一个长长的下午饮下没有语言的寂寞或语言过多的喧闹。
我很简单地来到这个世上,如这停车棚只为停放车子于是建立于是出现。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希望自己的一生如同睡了一个匆忙而简单但无具体意义的觉,更不希望在别人的成功里独嚼自我的失败,于是我逃避一切,逃避大家庭里可能淹没个体性格的温情,逃避许多可让自己忘乎所以豪情万丈得沉醉不知归路的契机。。。。。。(虽然很多时候这逃避已不再具有最初的意义)我不清楚这许多逃避的根源是否如L所说的过分自卑或过分自傲的表现,可我明白这许多逃避不但没有叠加成一个个可以让我欢呼乃至停息的收获与成功,反而让本应豁达的心情堆积成浓浓的忧伤,而这种忧伤不在是我可以驾轻就熟的支配的,更不是哪个眼神和心灵可以理解并承受的住的。
再也找不回那最初的心情,再也抓不紧那漂流的日子。不觉已是夜六点,夜色并未来临,工人门还在太阳的余晖下完成大楼的最后工序:用水冲洗着镶上马牙石的地面,在窗框上安装蓝得有些耀眼的玻璃,目睹了车棚到新楼的演变,我如潮的心绪再度涌上心头。我想心中的忧伤之所以一再堆砌,不为别的只因为我过去的生命并非这已拆除的车棚,我从未想过应当把过去所有的忧伤所有的快乐构件成的车棚拆掉,又怎能在破坏后的废墟上建立属于自己的新楼呢?其实,生命里任何的建设都是建立于破坏的基础上的,成功也一定是建立在对过去的否定之上的,而我正缺乏这份勇气,缺少对过去生命进行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