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个老人的一些回忆,那个老人是我的爷爷,去世已经快两年了,现在想想,都快有点记忆模糊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和我的故事有哪些,开始有点记不清了,不是因为他走了两年,而是他在世的后十年,我,不,应该说我们这些孙儿对他的记忆就开始停滞了,仅剩的我和他开心的事情,大概是在十几年前了,他在世的最后十年,所有的印象都是在轮椅上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是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后面要是有时间,我还会写一篇关于那个老人的回忆二,说的是他身病后的那十年的事情吧,我今天想说点开心的。
与那个老人开心的事情,是他还住在我家的时候,爷爷是个篾匠,打的一手好篾,什么竹篮啊,凉席啊,筛子啊,好像竹子在他手上没有什么做不成的。从一根长长的竹子到成为一个竹篮,他只需半天,将竹子破开几瓣,在将破开的一根一根破出来,破到拇指一般粗细,再用他的专有刮刀,一点一点地刨,刨的很细很细,这就成了他编竹篮的细竹签,就这么左手绕一下,右手绕一下,就开始形成竹篮的雏形了,所以他的手上全是老茧,竹签有时候插进手里去了,他也不疼,挑挑继续干活,天天如此。他爱喝酒,特别爱喝酒,晚饭前,我们几个孙子都会去他那蹭吃蹭喝,蹭啤酒,好像抢着喝各位有味道,我们有四个人,经常喝一碗,一杯酒也就两碗半,他自己一碗,还有半碗是奶奶的。他爱吃酥糖,极其爱吃。每天早晨,你要是起来的早,你就会看见他端着一杯茶,拿着几块糖,坐在他的小桌子那,慢慢品尝,一口茶一口糖,对他来说很惬意,有芝麻酥糖,有花生酥糖还有像现在沙琪玛一样的酥糖,这些酥糖都是过年的时候,我们家自己制作的,有机会也写一篇关于小时候酥糖怎么制作的文章吧,仅凭记忆来写。我爱吃花生酥糖,会字啊他吃的时候吃上几块。他不爱留长胡子,所以他脸上基本都是小胡须,印象中她回拿着老式的剃胡刀,涂上那种泡沫,小心翼翼的剃胡子。他除了会打篾,干农活也是一把好手,自己有种着水稻,棉花,油菜籽,总之一年四季忙着不停。爷爷是个特别倔强的人,不服输,跟谁都能来劲,当然他嗓门也很大,爱打麻将,我怎么忘了这个呢,他特别爱打麻将,这个算是他的一个爱好了……还有很多,很多,他爱吃肉,爱使唤奶奶,还给我们压岁钱,如果时间能倒回,我多想在听他叫我名字,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听过了,自从他十年前生病以后,都快忘了他叫的名字是什么音调了,我想你了爷爷,很想你,还有奶奶。